赢家，除非你是制定游戏规则的人。“

“李亦川，你就永远站在你的高处不胜寒去吧，别当凡人，别自以为是。”

天花板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和眼前水晶吊灯的棱角刺进视网膜时，卓律将手上晃动的酒杯一饮而尽，苦涩顺着味蕾涌向了他心脏的末端。

他就这样，一杯又一杯的往嘴里灌着酒，试图通过辛辣的酒唤醒自己沉睡的心脏。源源不断的酒水麻痹了他的躯壳，他就像失去灵魂的空心人一样，倒在了桌上。

一旁一首在观察他的李亦川，及时扶住了喝茫的好友。

陶嫣然比他还着急的冲了过来“我就说别喝酒吧，你看看。”

还有五分清醒的李亦川，瞟向一脸担忧的小姑娘 “走吧，送他回去。”

男人冷静的起身，身形还非常稳的架起了好友，还不忘提醒陶嫣然拿包。

看着如此淡定的李亦川，陶嫣然愈发觉得他不可向迩了。

从前，她以为卓律是看不透的深海。如今再回头看，只觉得李亦川比他还要难猜。

城市的深夜，嫣然小心翼翼开着李亦川车，心不在焉的看着副驾驶指挥的李亦川，挡风玻璃将陆家嘴的路灯，熔成杏仁味的糖浆状光斑时，她眼前浮现出前天发生的一幕幕画面来。

“你是说，你同意和我在一起？”

飘着浓郁的咖啡香的咖啡厅里，李亦川意外的扶了扶镜框，颇有深意的看向了陶嫣然。+m_i!j+i~a_s~h,e`._c+o!m/

女孩用勺子搅弄着玻璃杯底的杏仁糖浆，而漂浮在咖啡上方的冰块在她搅动时，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像极了让她心惊胆寒的交通事故。

“是啊，我想了想，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试试看。”

“你和卓律，发生了什么？”李亦川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你和卓律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勺子停了下来，陶嫣然再次听到了耳边响起了上个时空苍予舟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又开始喘不过气了。

她捏紧了勺子，努力想平复呼吸“你说呢？Lyezi。”

陶嫣然心平气和的抬眸，看向藏在阴影里观察着她的李亦川。对方似乎有些惊讶，镜片闪烁的光停了下来。

眼前的信号灯也跟着停了下来，陶嫣然再次望向副驾驶的李亦川，他皱眉揉着太阳穴，深夜让他看起来比之前疲惫了很多。

“你头疼吗？”

李亦川不在意的笑了笑“老毛病了。”

陶嫣然看了一眼后视镜里躺在后座的卓律，她微微叹了口气“是不是，只有觉醒的人才会有这个信号？”

信号灯在李亦川镜片里跳动的时候，眉眼纠缠起不知名的情绪“你其实很聪明。”

陶嫣然的心又酸涩了起来，她握紧了方向盘“所以，你是想用你的死，破上个时空的局？”

陶嫣然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李亦川的第三面，不是隐世无争的高岭之花，是只能不露锋芒的男二。

李亦川的身体，陷在了副驾驶的椅子里。

他如同溺水之人，在沉浮的水面挣扎着，濒临出快要被淹没的无力感。

“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第一次，他在鲜血淋漓的浴室里抓着她气息渐冷的脉搏，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比她的血还要凉。

第二次，他连她的手都没抓到，就眼睁睁看着她从高处坠落。他的心和她的身体一样，被砸得没有一处完好之处。

第三次，他终于赶在了她之前了。

他以为，他们终于不用互相雪中送炭了。

可命运之手，没有选择放过她，他还是把她弄丢了。

这次，他一定要找回她，付出多大代价都可以。

“我看着她死在我面前两次了…每一次，我都醒过来了，可就是救不了她。她复活，就意味着死循环再次开始。如果，他们始终都不愿意站在她那边，那我就一定得站在她那边。”

李亦川沙哑的嗓音，就好像一把生锈的刀子，不经意划过时不疼，待反应过来后，陶嫣然听到自己的心在涓涓流血。

“对不起，亦川师兄，是我没用。”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能怪你呢，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拉进来。”李亦川苦笑道“我才是最活该的人。

小说的设定里，苍予舟一开始喜欢青梅竹马的李亦川。可在复仇的过程，爱上了和自己经历相同的男主-卓律，典型的青梅竹马干不过天降的言情小说。

可随着苍予舟的觉醒，剧情也跟着全部崩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