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时期，她经常缠着他问这样的问题，却总会被他的吻截断。比起解释，他似乎更擅长用行动表达他的情感。

李亦川答非所问的回答，却让方子晗骤然想起来她和他表白的那天。那年是夏天，她陪他去省图书馆找学习资料，那天不是休息日，图书馆几乎没人，只有他们俩坐在了最角落的窗边看书。

方子晗看着对面的男孩垂着眼眸在翻阅资料，耳边是风扇的风声和窗外的蝉鸣声，男孩思考的模样有些冷寂，让原本好看温柔的脸变得清冷了许多，她心口突然一热，抽走了他手上的书。

李亦川抬起眼眸，似笑又似无奈的望向对面的她，流淌着他昭然若揭的情感，很细腻，令她沉溺。她就跟头脑发热一样，凑过身子轻轻在他唇边蜻蜓点水的吻了下去。

可对面的男孩居然一点也不意外的笑意盈盈的望着她，也不说话，一双漂亮得眼睛温柔似水，她被他的眼神深深吸引了，她轻轻说了一句“阿川，我们在一起吧。”

然后男孩没有点头，只是探过头，一把勾过她，在她唇间落下一记深深的吻。霎那间，她觉得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那个吻停留了很久，既温柔又孩子气。她整个人沉浸在了他身上独有的香气里，无法自拔。

春天是一个能让人滋生出无限情怀的季节，而这样的N大更是让人心怀感触，好像不经意间就回到了过去美好的时光。

“从你知道我英语并不需要你辅导，但你还是若无其事的每天来跟我辅导的时候。我不说，你也不管，我就在想，你应该做什么都是势在必得吧。”

男孩眉眼如画的提到过去幼稚的行为，忽然笑了。

带着暖意的空气，因为男孩柔和的声线变得更柔软了，一如曾经的他。

远处有两个女孩，在刚刚李亦川和陶嫣然站过的那棵梨花树下嬉闹着拍着照。操场的喧闹声掀翻了记忆的风声，空中的花瓣沸沸扬扬得让她觉得吵闹。

“阿川，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李亦川对上方子晗有些深意的表情，问道“哪里不一样了？”

那个高中为了逃避当升旗手，在几次大考上故意把英语考砸的男孩，却在人群拥挤的操场，和陌生的女孩单独越过人群惊异的目光，堂而皇之地，散步在N大春天最美的小路上。

这是连方子晗都没有过的待遇。

即使在他们俩恋爱期间，男孩都不曾大张旗鼓地对外宣扬他们之间的关系。N中都知道他有个神秘的女朋友，但谁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这也不妨碍他很爱她，从没在一起到在一起，再到提分手，他什么都以她为主，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男孩内敛含蓄的爱。

就是这么低调内敛的男孩，在她离开的三年间，一切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方子晗走到李亦川跟前好好打量了一下他，李亦川好脾气的停住脚步看着方子晗。

“你开朗了很多，我今天远远看到你一首在笑。我们都成长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失落。”

李亦川没料到方子晗会说出这样的话“成长了也不该觉得失落，因为在我眼里你还是以前那个坦率的方子晗，我也还是李亦川。”

方子晗顿住，她愣愣的盯着李亦川，阳光下的他还是温柔极了，心跳竟突突的跳了起来。

夕阳下的李亦川散发着明亮温暖的光芒，坚定而又柔和，熠熠生辉。

方子晗发现，无论多久，她还是会为这个男孩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