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女儿的手指正随着旋律微微颤动,像是在记忆每个音符的位置。
"她不是在听,"郑超低声说,声音里混合着骄傲和某种姣姣读不懂的情绪,"她在分析。"
那天晚上,等温心睡熟后,姣姣发现郑超还在书房戴着耳机反复听那段录音。
她轻轻推开门,看到丈夫面前的乐谱纸上密密麻麻记满了音符。
"你应该休息了,"姣姣说,把手搭在他肩上,"明天还要上班。"
郑超摘下耳机,眼睛发亮,"姣姣,你听这段转调,完全不符合常规音乐理论,但却出奇地和谐。这不是模仿,是真正的创作!她才两岁啊!"
姣姣看着丈夫激动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心疼。
她认识郑超十年,从未见他如此投入过他的工作。
"林教授回邮件了,"郑超继续说,点开电脑屏幕,"她说这段录音应该送去音乐学院分析,温心可能具有某种突破性的音乐感知能力..."
"等等,"姣姣打断他,"你什么时候把录音发给林教授了?我们说好这只是家庭记录。"
郑超的表情僵住了,"我...我只是觉得专业人士应该听听这个。姣姣,你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明白,"姣姣深吸一口气。
"但温心首先是我们女儿,然后才是音乐神童。我们不能把她当成试验品。"
郑超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试验品?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想给她最好的指导!你知道有多少天才因为缺乏适当培养而埋没吗?"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姣姣反问,努力控制着音量不吵醒女儿。
"辞掉工作天天教她弹琴?送她去特殊学校?她才两岁,郑超!"
郑超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至少应该开始系统训练了。莫扎特三岁就开始正式学习,舒曼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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