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拍打。

杂乱无章的音符在客厅里跳跃，郑超和姣姣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儿。

"她今天这样多久了？"郑超轻声问，生怕打断女儿的"演奏"。

姣姣看了眼手表，"快二十分钟了。普通孩子注意力能集中五分钟就不错了。"

温心突然停下来，转头看向父母，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爸爸，来！"她口齿不清地喊道，小手朝郑超挥舞。

郑超走过去蹲在女儿身边，"怎么了，小心心？"

温心的小手指坚定地按下一个白键，"do！"然后又按下一个，"re！"她仰起脸，期待地看着父亲。

郑超惊讶地看向姣姣，"她在认音？"

姣姣快步走过来，蹲在钢琴另一侧。

"宝贝，能告诉妈妈这是什么音吗？"她随机按下一个黑键。

温心歪着头听了听，毫不犹豫地回答："升fa！"

郑超的手微微发抖。他弹了一个三音符的和弦，温心立刻准确地重复出来。

虽然她的小手还不足以同时按下三个键，但她一个接一个地弹出正确的音符，顺序丝毫不差。

"这不可能..."姣姣喃喃道，"普通孩子不可能在这个年龄有绝对音感。"

郑超抱起女儿，在她柔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的小天才！"

他的声音里充满骄傲，但姣姣注意到他眉头间有一丝忧虑。

那天晚上，等温心入睡后，姣姣发现郑超坐在黑暗的客厅里，钢琴盖打开着，但他没有弹奏。

"在想什么？"姣姣坐到他身边。

郑超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琴键上轻抚，"我在想...这对温心到底是礼物还是负担。"

姣姣握住他的手，"为什么这么说？"

"音乐这条路..."郑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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