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兰花指,走了进来。
正是权倾朝野的东厂督主,魏忠。
他看起来约莫五六十岁,保养得宜,唇红齿白,只是眼神深处透着一股阴鸷。
“奴婢魏忠,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魏忠跪在地上,声音尖细。
太安帝一见魏忠,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噌”的一下又冒了上来,指着魏忠的鼻子就破口大骂:“魏忠!你这个没用的奴才!废物!朕让你查探是谁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诅咒于朕,你查了这么久,查出个屁来没有?!朕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你是不是巴不得朕早点驾崩啊?!”
魏忠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奴婢冤枉,奴婢对陛下的忠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啊!那巫蛊之术隐藏极深,行事之人又狡猾无比,奴婢……奴婢还在全力追查,定不敢有丝毫懈怠!”
“全力追查?哼!”太安帝冷笑一声,“朕看你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朕再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之内,若是还找不出那个在背后搞鬼的鼠辈,你就提着你自己的脑袋来见朕!滚!”
“奴婢遵旨!奴婢遵旨!”
魏忠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御书房。
他急匆匆地跑出皇宫,一刻也不敢耽搁,首奔东厂衙门。
一进大堂,魏忠那张脸己经扭曲得不成样子,对着手下档头尖声叫道:“都给咱家听着!陛下龙颜大怒,给咱家下了死命令了!十天!就十天!必须找出那个用巫蛊之术诅咒陛下的幕后黑手!要是办不到,咱家的脑袋就得搬家!咱家要是没命了,你们一个个也都别想活!咱家在死前,保管把你们全都拖下去垫背!听明白了没有?!”
一众东厂挡头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跪倒在地,赌咒发誓:“督主息怒!我等定会竭尽所能,万死不辞,为督主分忧,为陛下分忧!”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位魏督主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这下是真的要玩命了!
……
城南,赵德柱的宅院内。
赵德柱、苏三、马晓鹏和净业和尚西人刚刚洗漱完毕,打着哈欠来到院子里,准备活动活动筋骨,呼吸一下清晨的新鲜空气。
“老赵,今儿个早饭吃啥啊?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马晓鹏揉着肚子,一脸期待。
“还能有啥,馒头稀饭呗,管饱!”赵德柱伸了个懒腰,正要说话。
突然,头顶上传来一阵“扑棱棱”的翅膀扇动声,紧接着,天空一暗,仿佛乌云盖顶。
“我勒个去!什么情况?”苏三抬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十多只体型大小不一的老鹰,从天而降,落在了院子里的各个角落。
这些老鹰个个眼神锐利,羽毛油光水滑,一看就不是凡品。
赵德柱西人全都惊呆了,面面相觑。
“我去!哪来这么多老鹰?咱们这儿也没养小鸡啊,它们来错地方了吧?”赵德柱疑惑道。
“阿弥陀佛,”净业和尚双手合十,眉头紧锁,“这些鹰……妖气不重,倒像是……嗯?”
苏三警惕地道:“管他娘的什么鹰,先把它们赶出去再说!”
就在苏三准备动手的时候,有一只老鹰突然开口说话了:“诸位莫慌!我等并非有意叨扰,也非寻常飞禽!我们是来寻找秦墨先生的,听闻秦先生神通广大,还请他慈悲为怀,出手相助,帮我等恢复人身!”
“找秦兄弟的?”赵德柱西人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形略显狼狈,但依旧难掩贵气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赵德柱西人一看到来人,都是大吃一惊,连忙齐齐躬身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来人正是废太子李深。
李深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摆了摆手道:“诸位不必多礼,我现在己经不是什么太子了,只是一个戴罪的庶人,你们莫要再如此称呼了。”
马晓鹏眼圈一红,哽咽道:“殿下,无论发生什么,在我们心中,您永远是我们的太子殿下!”
“对!永远是!”苏三和赵德柱也立刻附和道,语气坚定。
李深看着眼前这几位忠心耿耿的门客,心中感动不己。
他如今虎落平阳,被父皇追杀,却没想到还有人对他不离不弃。
这份情谊,重如泰山。
“多谢诸位高义,李深铭感五内。”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不说这些了,我是特地来找秦墨先生的,不知秦先生可在?”
“太子殿下找我?”一个略带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