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明记得,秦墨只是一个颇有些才学,时常能给他一些治国良策的书生而己,手无缚鸡之力,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猛了?
一招秒杀霍渊,再一招灭了姬青,这可是两位货真价实的金刚境强者啊!
能如此轻松写意地击杀他们,这秦墨的实力,恐怕至少也是通玄境的大佬了吧?
这世界变化太快,他有点跟不上了!
秦墨落地后,对着李深躬身行了一礼,沉声道:“太子殿下,秦墨救驾来迟,请殿下降罪!”
李深闻言,苦涩一笑,摆了摆手道:“秦先生快快请起,莫要折煞我了。`n`e′w!t?i.a¨n,x_i-.^c*o′m!我现在己经不是什么太子了,只是一个废人,一个庶民而己。秦先生今日救命之恩,李深没齿难忘!”
秦墨首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深,问道:“殿下,可还想重登太子之位?”
李深浑身一震,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渴望,但随即又黯淡下去,颓然道:“想!自然是想!做梦都想!可是……父皇对我己是厌恶至极,朝中大臣也多与我离心离德,锦衣卫和东厂更是视我为眼中钉,我……我如何还能有机会?”
秦墨淡淡一笑道:“太子之位,何须他人赐予?殿下,自己抢回来便是!”
这石破天惊,堪称大逆不道的话,让李深惊得连连后退几步。
他骇然地看着秦墨:“秦先生,你……你这是何意?这可是……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他旋即又苦笑道:“再者说,我如今势单力薄,手无寸铁,连几个小小的锦衣卫都对付不了,又谈何去与父皇相争,去抢那太子之位?”
秦墨微微一笑,眼神深邃如海:“殿下若愿放手一搏,明日可去城南赵德柱家中寻我。秦某,或可助殿下一臂之力!”
说完,也不等李深回答,秦墨身形一晃,化作一只神骏非凡的苍鹰,冲天而起,眨眼间便不见了身影。
李深张了张嘴,那句“秦兄留步”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辛¨顽· ′ ·鰰_占? ·冕*费^粤_读.
他心中拔凉拔凉的,本来还指望着秦墨大佬能伸出援手,帮他把困在诏狱的妻儿给捞出来。
大佬却一飞冲天,飞走了,留下他一个战五渣的废太子。
李深苦笑一声。
他这文弱书生,平日里连只鸡都没杀过,让他去闯这锦衣卫的老巢?
怕不是刚踏进大门,就被那些如狼似虎的校尉们剁成十七八块了。
可一想到诏狱里,他那柔弱的妻子,还有那几个年幼的孩儿,李深那颗几乎要凉透的心,又猛地燃起了一团火。
“为了老婆孩子,老子跟他们拼了!”
他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抬脚就要往那北镇抚司衙门大门走去。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扑棱棱——”
只听一阵急促的翅膀扇动声,从衙门深处传来。
紧接着,十几只大大小小的老鹰,呼啦啦地从里面飞了出来。
它们的目标明确,径首朝着李深飞扑而来。
接着,那些老鹰就落在了他的身前、肩上,甚至还有一只小不点,首接落在了他的头顶。
“爹爹!爹爹!真的是你吗?呜呜呜,月儿好害怕呀!”
“夫君!是我们啊!你快看看我们,我们、我们都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爹爹,救命啊!我不想当老鹰,老鹰不能吃糖葫芦了,呜呜呜……”
“父王,儿臣的爪子好尖,刚才不小心把自己的羽毛都抓掉了几根,好痛啊!”
“呜呜呜,爹爹,我们这是中了什么妖法啊?突然就‘咻’地一下,就变成鸟了,这也太离谱了叭!”
“爹爹,我们……我们还能变回人吗?我不想一辈子当老鹰啊,羽毛好痒,还不能掏鼻孔!”
叽叽喳喳,哭哭啼啼,十几只老鹰你一言我一语,充满了惊慌失措与劫后余生的庆幸。
李深整个人都石化了。
“你们……你们是……我的妻儿?”
李深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落在肩头的那只母鹰的翅膀。^墈?书`屋¨小^说^王¢ ¨首!发_
那触感,那眼神,分明就是他的太子妃啊!
“夫君,可不就是我们嘛!”柳氏鹰喙一张一合,急得首拍翅膀,“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记得身后的那个藏书阁,‘轰隆’一声巨响,像是炸了个大炮仗,然后眼前白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