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卫百户闻言,连忙恭敬回道:“回禀大人!囚车中所押,乃是废太子李深的家眷!”
“哦?”巨山传出略带一丝意外的声音,“太子既己被废,不日便要发配岭南,为何还要将其家眷抓来诏狱?”
百户不敢隐瞒,连忙道:“回大人,是因有太子门客举报,说她们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诅咒圣上。+天+禧¨暁*说!王· ?首/发~南镇抚司的郑景仁郑大人奉旨查办,人证物证俱在,这才将她们缉拿归案,押来诏狱准备审问。”
“呵,”巨山发出一声冷笑,“栽赃陷害的把戏罢了。太子己废,其势己去,犹如断翅之鸟,何必再赶尽杀绝,为难几个妇孺?传本座之令,将她们放了。”
“啊?”那百户闻言,顿时面露难色,“这……大人,这恐怕不妥啊。此案乃是南镇抚司郑大人亲办,而且有圣上谕旨在先,卑职……卑职等无权放人啊!”
“嗯?”巨山声音骤然转冷,一股恐怖绝伦的威压如同天倾般轰然降下!
“本座是北镇抚使,还是他郑景仁是北镇抚使?本座说放,便放!你,没听到吗?!”
“噗!”
那百户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压在身上,仿佛背负了整座山岳,胸口一甜,当即喷出一口鲜血,双膝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浑身骨骼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他惊恐欲绝,连声道:“是!是!大人息怒!卑职遵命!卑职这就放人!这就放人!”
他心中哀嚎,这北镇抚使大人的脾气,果然如传说中一样喜怒无常,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囚车中的柳氏和李欣瑶等人闻言,眼神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们才刚刚被打入地狱,转眼间就看到了曙光!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柳氏和李欣瑶连忙叩首。
就在那百户准备下令开锁放人之际,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诏狱大门内传了出来:
“且慢!这是本座奉旨抓捕的钦犯,凭什么说放就放?”
郑景仁带着一群锦衣卫跑了过来,那气势,乌泱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抄家灭门的。
柳氏、李欣瑶等人一看到郑景仁,心头顿时咯噔一下。`我^得!书!城* ′已?发,布\蕞~辛`彰`结,
她们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秦墨这位爷一甩手,真不管她们了。
要是落到郑景仁这老淫棍手里,进了诏狱那个人间炼狱,后果不堪设想。
半空中秦墨所化的巍峨巨山,依旧稳如老狗地悬浮着,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山体微微一震,瓮声瓮气道:“郑大人,跑我这儿来撒野,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北镇抚司,不你的南镇抚司!”
郑景仁被这山岳般的气势压得有点喘不过气,但还是强撑着仰头,从怀里掏出一卷黄澄澄的玩意儿,高高举起:“王强!本官乃奉圣谕,缉拿废太子家眷!圣旨在此,莫非你认为本官这圣旨有假,想抗旨不成?”
秦墨不屑道:“圣旨?哟,瞅着是挺黄的,应该是真货。但郑大人,你怕是忘了,你们南镇抚司,主要职责是内部监察,查查自己人有没有摸鱼划水、贪污腐败啥的。我这北镇抚司,才是专理陛下钦定大案要案的。废太子家眷这案子,皇上钦点我北镇抚司督办,你这是越俎代庖啊?手伸这么长,也不怕被人剁了?现在,这案子我接手了,你可以带着你的人滚了。”
郑景仁一听这话,肺都快气炸了,怒吼道:“王强!你休要猖狂!竟敢对本座如此出言不逊,是没将本座放在眼里吗?!”
秦墨看了他一眼,鄙夷道:“将你放在眼里?一个区区宗师境界的垃圾,也能坐上镇抚使的宝座,你这官,怕不是靠溜须拍马,走了陛下的后门才混上的吧?就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想让我高看一眼?想好事呢!我凭什么将你放在眼里?你配吗?”
郑景仁闻言,不怒反笑了,得意道:“嘿,你还别说,王强,你这榆木脑袋懂个屁!本座就是靠着对陛下的忠心,对上官的逢迎,才平步青云的。不像某些人,傻练傻修,以为拳头大就是硬道理。时代变了,大人!现在是人情世故的时代,讲究的是人脉!你这种只会埋头苦练的憨憨,注定没前途!就算你修为高深又如何?本座照样能与你平起平坐,甚至压你一头!”
秦墨冷哼一声道:“一个只会摇尾乞怜的宗师,也敢在本座面前犬吠?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话音未落,那悬浮的巨山猛然一沉,带着泰山压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