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听清了，光是这噪音都能把人脑袋炸掉。

但秦墨却只是好整以暇地立在高台之上。

神念如同一张无形无质的巨网，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厅。

那上百个混杂在一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却被清晰地分割开来，每一个字，每一句诀，都如同有人在他耳边单独念诵一般，分毫不差，并且被他强大的记忆力瞬间记录、归档。

“啧啧，修仙者的神念就是牛批，这效率，杠杠的！比什么录音笔、扫描仪好用多了，纯天然无公害，还带智能分类！”

秦墨心中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个赞。

二楼厢房，窗边。

晋王李程和他的首席军师陆长岭，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李程眉头紧锁，不解道：“陆先生，这位鹰前辈……他这是在做什么？行为艺术？还是某种神秘的仪式？”

陆长岭手持羽扇，沉吟道：“殿下，依微臣之见，这位前辈，应该是在……记录功法。”

“记录功法？”晋王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不可能吧！这么多人同时开口，乱得跟一锅粥似的，别说听清了，光是那动静就能把人脑子震晕。就算他老人家天赋异禀，能听清，可这么多功法，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全记住？”

陆长岭微微一笑，摇了摇羽扇：“殿下，寻常武者自然是办不到的。但如果，这位前辈拥有‘神念’呢？”

“神念？！”晋王失声惊呼，“先生是说……这位鹰前辈，乃是通玄境的大能？！”

他心头狂跳，通玄境啊，那可是拥有了神秘神念的存在，在大周国，己经是顶尖高手了！

陆长岭却摇了摇头，凝重道：“殿下，通玄境虽能诞生神念，但其神念尚且弱小，顶多能仔细探查周遭数十丈之地。而这位鹰前辈，能同时精准捕捉并记录上百人的功法念诵，其神念之强大，恐怕……至少也是通天境，甚至……是天人境！”

“天……天人境？！”

晋王这回是真的傻眼了，脑瓜子嗡嗡作响。

我的老天鹅啊！

天人境是什么概念？

那是能够引动天象，寿元悠久，近乎陆地神仙的存在！

他们大周皇室，费尽心机，倾尽资源，供奉着的老祖宗，也不过才一位天人境啊！

那可是镇国级的底牌！

眼前这只鹰……不，这位鹰前辈，竟然可能是天人境？！

晋王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心脏砰砰首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如果，如果能将这样一位大能拉拢到自己麾下，那他逐鹿天下，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岂不是稳如老狗？！

一瞬间，无数的念头在晋王脑海中翻腾。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决定静观其变。

等了好半晌，楼下那嘈杂的“功法大合唱”终于渐渐平息。

秦墨挥了挥翅膀，那些被魅惑的宾客如蒙大赦，纷纷离开了醉仙居。

晋王见状，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箭步从二楼冲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高台前，对着秦墨深深一揖：“晚辈李程，参见鹰前辈！”

秦墨鹰眼斜睨了他一下，不耐烦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本座忙得很，没工夫跟你在这儿磨叽。”

他刚刚获得了海量功法，正急着找个地方学习一下呢！

晋王被怼得一愣，但丝毫不敢有任何不满，反而愈发恭敬，陪笑道：“前辈息怒，晚辈是想……想拜前辈为师，恳请前辈收录门墙！”

秦墨鹰头一摇，淡淡道：“收徒？免了。本座独来独往惯了，没兴趣带拖油瓶。再说了，你这资质，也忒差了点，不够格。”

晋王脸上笑容一僵，但立刻又堆起更灿烂的笑容，继续道：“前辈说的是，是晚辈不自量力了。那……晚辈斗胆，想请前辈屈尊，做我晋王府的供奉。前辈但凡应允，任何要求，晚辈无不应从！”

秦墨心中一动，供奉？

听起来不错，不过他对那些世俗的玩意儿可没兴趣。

他淡淡开口道：“美色、权力、金钱，于我如浮云。本座此生，唯对天下万般功法感兴趣。欲要海纳百川，熔炼万法，创一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神功。”

晋王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连忙大拍马屁：“前辈真乃高人！此等胸怀，此等志向，晚辈佩服得五体投地！不为外物所动，一心向道，这格局，简首比天都高，比海都阔！晚辈这里正好有个不情之请，我晋王府内，也收藏了不少功法秘籍，虽不敢说包罗万象，却也不乏珍品。前辈若是有意，不妨移驾晋王府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