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舱壁,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咸t|?鱼£看?|书.o%网. }已&*?发?¨布¢a÷最?¨新D/章?节?#
“季姐...我..."她刚开口,突然捂住嘴,冲向角落的木桶。
季知夏连忙上前扶住她:“怎么了?”
艾丫干呕了几声:“头晕晕的...难受...”
清昭担忧地跑过来,小手轻轻拍着艾丫的背:“艾姨,现在好点了吗?”
季知夏从包袱里取出事先准备的泉水和晕船药:“你先喝点水,把药吃了。”
艾丫接过药丸,就着泉水服下,她虚弱地靠在榻上,小声嘟囔道:“没想到坐船这么难受...比驴车还折腾人...”
季知夏取出一块湿帕子,轻轻擦拭艾丫的额头:“你第一次坐船都这样,看看过两天会习惯么。”
清昭乖巧地爬到艾丫身边:“艾姨,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以前我们不舒服的时候,娘就会讲故事给我们听。”
艾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啊...小昭讲什么故事?”
清昭歪着头想了想:“从前有只小兔子,它坐船去找妈妈...”
季知夏看着两人之间互动,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笑意。
她走到窗边,将窗户开得更大些,让江风吹入舱房。
中午时分,船上的伙计送来饭菜:一盘鱼,一碟青菜,还有一盆米饭。
原本好些的艾丫闻到鱼腥味,又忍不住干呕起来。.q!i`s`h′e\n/x·s..!c,o_m·
“我吃青菜吧,鱼就你们先享用吧。”艾丫无奈地说。
接下来的两天,艾丫一首晕船,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小榻上。
季知夏则带着清昭在甲板上散步,看看沿途的风景。
第五天傍晚,船停靠在码头补给。
季知夏决定带清昭下船透透气,艾丫也表示要一起去,说是在船上闷坏了。
码头上各种小吃摊贩排成一排,香气扑鼻。
清昭被一个卖糖人的摊子吸引住了。
“想要?”季知夏问。
清昭摇摇头:“我想起怀瑾了。”
季知夏蹲下身来轻轻抱住清昭:“很快就能见到了。”
艾丫站在一旁,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精神比前几日好了许多。
她看着两人:“等见到,艾姨给你们一人买一个糖人!”
清昭用力点头:“嗯!”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三人回头望去,只见之前在船上起了争执的丫鬟正和一个粗壮的船工扭打在一起,她尖声叫骂着:“你这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撞家夫人!”
船工连连后退:“小的不是故意的...”
妇人却不依不饶:“你知道我这身衣裳值多少钱吗?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这时有衙役巡查此处:“何人在此闹事?”
妇人连忙示意丫鬟退下,自己则换上一副笑脸迎上去:“这位官爷,都是误会,我们这就走...”
捕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向船工:“可需要帮忙?”
那船工满脸涨红:“官爷,己经没事了。^x-i,n?d\x~s+.¨c_o\m′”
等衙役们离开,那妇人竟看到季知夏三人在围观,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带着丫鬟灰溜溜地走了。
回到船上,季知夏立刻找到船主,将码头上的冲突告诉了他。
船主听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那位是盐商周家的夫人,在京城一带颇有势力...下船时您也小心些。”
季知夏沉声道:“我只是普通乘客,又没得罪她,她还能怎样?”
船主叹了口气:“周夫人向来跋扈,最记仇了,您还是小心为上。”
季知夏点着头回到舱房,艾丫正和清昭玩翻花绳,见她神色凝重,问道:“季姐,怎么了?”
季知夏将船主的话转述了一遍。
艾丫撇撇嘴:“有钱了不起啊?咱们又没招惹她。”
季知夏摇头:“这种人往往心胸狭窄,咱们还是多留个心眼。”
接下来的航程中,季知夏三人尽量待在舱房内,避免与周夫人碰面。
好在周夫人似乎也收敛了许多,没再来找麻烦。
半个月的清晨,船只终于驶入了目的地,季知夏三人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船。
就在这时,舱门突然被敲响。
季知夏走到门边:“谁?”
门外传来船主的声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