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排队的一个老太太突然挤上前来:“大人若不嫌弃,老身有个闺女,今年正好十八,模样周正,手脚勤快...”
那班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哦?”
老太太的脸上堆满笑容:“我那闺女就在外头,大人若是有意,老身这就叫她进来给大人瞧瞧。|:$天£禧tt小{说ˉ网~ £;更D新-?¥最2~快2+”
说着话挤出人群,不一会儿就领来个穿粗布衣裳的姑娘,那姑娘低着头,露出半截晒得发红的脖子。
班头的眼睛顿时亮了,也顾不上清昭,搓着手迎上去:“抬起头来让本官瞧瞧!”
季知夏趁机拉着清昭往后退,悄悄离开队伍,拐进了一条小巷。
“娘,这人真恶心!”清昭愤愤地回头张望。
季知夏脚步不停:“别回头,快走。”
两人刚拐过街角,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艾丫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季知夏的袖子:“你们怎么走这么快?我办理完就寻不到你们了!”
季知夏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巷子:“那班头不怀好意,我们就先离开了。”
艾丫脸色一变:“为难你们了?”
清昭撇了撇嘴,刚要说话,季知夏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回洗衣坊再说。.d.n\s+g/o^m~.~n*e?t~”
三人沿着小巷慢慢往回走,艾丫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知夏姐,咱们真要回洗衣坊吗?”
季知夏点点头:“官府既然安排我们回去,自然要听从。”
清昭扯了扯季知夏的衣袖:“娘,大头叔叔会不会还在那里?”
季知夏脚步微微一顿:“应该不在那了,他虽然决定继续发展红莲教,但也不会顶着逃犯的名头。”
转过最后一个街角,洗衣坊的屋顶己经隐约可见。
院门半开着,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晾衣绳的轻微声响。
艾丫快走几步推开门,惊讶地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她回头看向季知夏:“都走了。”
季知夏环顾西周,院落如今空荡荡的,只剩下几根晾衣绳在风中轻轻摇晃。
“咱们现在该做什么?”艾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要去找他们吗?”
季知夏摇摇头:“不必了,既然选择了不同的路,就各自安好吧,先把这里收拾一下。”
三人开始动手打扫,艾丫负责清扫院子,清昭擦拭门窗,季知夏则整理那些被遗弃的工具。
正当她们忙碌时,院门突然被推开,陆陆续续的罪民报备归来。·l_o*v*e!y+u,e~d?u,.,o·r′g¢
季知夏抬头望去,只见几个熟悉的面孔陆续走进院子。
“李婶,你也...”艾丫惊讶地看着其中一位妇人。
李婶叹了口气:“大头他们...真的走了?”
季知夏点点头,注意到李婶身后还跟着几个原红莲教的成员,他们神情各异,有的垂头丧气,有的东张西望,似乎也在寻找大头的踪影。
李婶抹了抹眼角:“我想明白了,还是踏实过日子要紧。”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附和。
季知夏注意到,大多都是带着孩子的妇人或是年迈的老人。
“想明白就好。”季知夏轻声说,“先把院子收拾出来吧。”
接下来的日子,洗衣坊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忙碌。
半年一晃而,这日季知夏正弯腰在院子里晾晒最后一批衣物。
忽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季知夏可在?”一个身着驿卒服饰的男子勒马停在门前,从怀中取出一封盖着朱红印泥的信件。
季知夏接过那封信,信封上清秀的字迹写着季知夏亲启。
她小心地拆开封口,取出里面的信纸。
清昭这时也好奇地凑过来:“娘,是谁的信?”
季知夏摇了摇头,展开信纸,字迹映入眼帘。
自岭南一别,己有半载,清玥和怀瑾一切安好,只是日夜思念母亲,听闻你所在县城遭海贼侵扰,清月心急如焚,特托我送信问候,若你们平安,请务必回信告知,近期皇太后诞辰,朝廷也许会大赦,望最好准备。
季知夏的眼眶渐渐湿润,她将信紧紧贴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远在京城的女儿。
“娘,是谁的信?”清昭轻声问道。
季知夏擦了擦眼角,将信递给清昭:“你自己看吧。”
清昭接过信,仔细读完后:“是黄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