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的航行,官船抵达岭南重要港口。¥!零?.?点:看÷$×书( a更^新?<最t/?全ˉ¢
“季娘子。”葛三的声音传来,“到目的地了,下了船我们要补办枷锁...”
季知夏抬起头:“我明白,葛大哥按规矩办就是。”
三个孩子立刻围了上来:“葛大人,能不能不给娘亲戴那个?娘亲的脖子会磨破的..”
“够了!”季知夏轻声喝止:“你们葛叔叔己经对我们很照顾了。”
葛三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最后却叹了口气。
下了官船后葛三带季知夏到当地官府说明情况补办了枷锁,继续向目的地进发。
这时的日头正是最盛时,只一小会,季知夏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木枷边缘早己被汗水浸透。
清昭跑到前面举起水袋:“娘亲,喝点水吧。”
季知夏眼眶微热,但很快压下情绪。
清玥眼眶红红的:“娘亲的脖子都磨红了。”
喝了一口水,季知夏望着孩子们:“那...我们走慢些,怀瑾和清玥跟在我身后就好。”她刻意放慢脚步。
葛三跟在后面,默默的看着西个影子渐渐融成一片。
一个小小的身影搀扶最中间那个明明戴着最沉重的枷锁,却依然为另外两个孩子撑出一方阴凉。~5¨2,s′h?u.c*h,e^n¨g`.+c`o′m¨
正午时分,他们在路边发现一个简陋的茶摊。
茅草搭就的棚子下,一对年迈的夫妇正在招呼零星几个客人。
“店家来五碗凉茶。”葛三向季知夏喊道:“歇歇脚吧。”
茶摊的老妇人看见戴着枷锁的季知夏,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注意到她身边三个乖巧的孩子,浑浊的眼睛里浮现出疑惑。
老头儿则默不作声的端了五碗凉茶放在空位上。
正当季知夏艰难地弯腰想坐下时,一阵嚣张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五个衣着光鲜的男子骑马而至,为首的壮汉满脸横肉,腰间别着一把镶银的短刀。
“老不死的,这个月的例钱该交了吧?”壮汉翻身下马,一脚踢翻了旁边的空凳子。
老夫妇吓得瑟瑟发抖,老头儿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周爷,这几日客人少...”
“就这么点?”被称作周爷的壮汉一把抢过老人手中的铜钱:“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季知夏的看见清玥害怕的往她身后躲,而怀瑾则愤怒地瞪着眼睛。-x~i*a-o¨s?h_u·o?h¨u′n*.\c*o!m?
“看什么看?”周爷突然注意到怀瑾的目光,又把视线移到季知夏脖颈间的枷锁上停留,露出讥讽的笑容,“哟,这是犯的什么事啊?”
老妇人突然跪下来:“周爷,他们只是过路的,求您...”
“滚开!”周爷一脚踹开老妇人,朝季知夏走来,“老子问你话呢!”
茶摊瞬间安静得可怕,周爷见季知夏不语随即暴怒:“你个贱婢,老子和你说话呢?”他扬起手就要扇向季知夏。
“住手!”葛三拔刀上前,“朝廷流犯你也敢动?”
周爷脸色变了变:“官爷,你可要知道,这里是岭南地界,不要把你的威风用在这里。”他的目光在葛三和季知夏之间来回扫视“如果这犯人要是丢了,我想您也不好交代吧?”
季知夏注意到葛三握刀的手紧了紧,突然上前一步:“犯的杀人重罪,这位爷若是不怕晦气,尽管来碰我试试。”
她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反正我手上的人命也不差这一两条。”
周爷脸上的横肉抽搐了几下,盯着季知夏那双平静得可怕的眼睛,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娘亲...”清昭在后面轻轻拽了拽季知夏。
这声呼唤似乎打破了某种诡异的气氛。
周爷恼羞成怒地啐了一口,转向老夫妇:“下个月要是还交不上例钱,就把你这破摊子砸了!”说罢便带着人慌乱离去。
马蹄声远去后,茶摊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老妇人颤巍巍地爬起来,对季知夏行了个大礼:“多谢娘子...”
季知夏摇摇头:“老人家不必如此,我也是为了自保!”
葛三收起佩刀:“季娘子,你手上还有其他命案....”
“葛大哥说笑了。”季知夏打断他,“我刚才只是吓唬他而己,我们快喝茶吧。”
落座后,三个孩子围坐在季知夏身边,清玥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