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进来,放下毛笔捋了捋衣袖:“堂下妇人,有何冤情,细细道来。”
旁坐县丞看了看她“季氏,本官记得你。
前日赵有财持刀一事大人己经处理,可是有了新冤情?”
季知夏拉着三个孩子跪下,将准备好的诉状呈上:“两位大人明鉴,赵有财虽被收监,但赵家散布谣言毁民妇清誉,如今孤儿寡母却遭此欺凌,求大人做主!”
县令仔细阅读诉状,眉头越皱越紧。
“起来吧。”县令声音温和了些,“此事本官会彻查,但是毕竟只是邻里纠纷,可以找里正调解。”
季知夏没有起身,反而深深叩首:“大人容禀,里正大人调解无效,赵家势大,民妇实在无处可伸冤。”
她抬起头,若大人不能为民妇做主,民妇只能带着孩子离开此地,可天下之大,我们又能去哪里?”
县令与县丞对视一眼,县丞沉吟道:“赵有财持刀行凶一案己结,但赵氏宗族确有欺压之举,倒也不能坐视不理。”
县令点头,对季知夏道:“你先起来,本官会派人去查实此事。若情况属实,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季知夏再次叩谢,带着孩子退下。
走出县衙,清昭小声问:“娘,县令大人真的会帮我们吗?”
季知夏握紧女儿的手:“会的,即便不能彻底解决,至少也能让赵家收敛些。走,娘带你们去吃碗馄饨。”
她们刚走到街角,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季知夏猛地停住脚步。
赵有财和赵有德正从一家酒楼里晃出来。
季知夏迅速拉着孩子们躲进一家布庄的帘子后面。
“娘,那不是”
“嘘。”季知夏捂住女儿的嘴,透过布帘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赵有财似乎喝了不少酒,正大声嚷嚷着,首到赵有德拉着走远,季知夏才松开手。
清昭的小脸憋得通红,眼睛里噙着泪水。“他们...他们不是把赵有财关起来了吗?”
“官场上的事,没那么简单。”季知夏摸了摸女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