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在县衙有人啊。”
“可怜那三个孩子。”
窃窃私语随风飘来,清昭似乎察觉什么,越发的不安。
当众人到县衙门口,两个衙役正打着哈欠。
见到里正押着人过来,其中一人皱眉道:“什么事?”
“民妇要见县令状告此人夜闯民宅,持刀行凶。”季知夏上前一步,声音清晰。
衙役打量了她几眼,目光在她粗布衣服上停留片刻:“知县大人昨日到州府拜会知府还没回来!”
“我要见赵主薄!”赵有财突然在县衙门口扯着嗓子大喊,“赵有德是我堂兄!”
季知夏心头猛地一沉,她知道赵家在县衙有人,却不想竟是主薄这样的实权人物。
那衙役听到喊声,脸色立刻变了,匆匆跑进内堂。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青色官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出。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在看到赵有财时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堂兄!”赵有财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挣扎起来,“这贱人诬告我!”
赵主薄冷着脸,对衙役道:“先把人带进去。”说罢转身就走,看都没看季知夏一眼。
季知夏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清昭似乎察觉到母亲的紧张,小手悄悄握住了她的衣角。
“娘...”怀瑾仰起小脸,眼中满是恐惧。
季知夏轻抚儿子的脸颊:“别怕,没事。”
里正叹了口气,低声道:“丫头,这下麻烦了。赵主薄在衙门里是三把手,县令老爷又不在。”
“民妇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季知夏挺首腰背。
进了县衙大堂,赵主薄己端坐在案后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半晌才抬眼:“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季知夏上前一步,行了一礼:“民妇季知夏,状告赵有财昨夜持刀闯入民宅,意图行凶。”
“哦?”赵主薄挑眉,“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