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水桶碰在井沿上的声音都刻意放轻。
看见季知夏时,刘三猛地僵在原地,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刘三像是被烫到一般,立刻加快脚步,绕开季知夏往岔路走去。
季知夏也没在意的回到家做了饭,喊来孩子们吃饭。
大丫边吃紧张地看着季知夏:“娘,刚狗蛋在捉蚂蚱时看见。刘三叔贴着墙根走,还、还往咱家窗户里张望......”
季知夏给盛汤的手顿了顿:“什么时候?”
“就刚才。”二丫插嘴,“他还往李婆婆家去了。”
季知夏带着孩子吃过早饭,就听村口的铜锣敲响了。
村民们三三两两聚到祠堂前,个个面色凝重。
季知夏牵着三个孩子站在人群外围,看见李婆子挤在最前面,崭新的绣花鞋上又沾了新鲜的泥点子。
“乡亲们!”里正敲了敲烟袋锅,“连着几户遭贼,这事不能轻纵。今儿个起,每晚安排西个壮劳力守夜。”
张铁匠第一个站出来:“我守头夜!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偷我东西!”
几个年轻后生纷纷应和。季知夏注意到刘三缩在人群最后,右手始终藏在袖子里。
李婆子却一反常态地热心:“我家那口子也能守夜!”
王婶在季知夏耳边嘀咕:“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男人不是病得起不来炕吗?”
里正捋着胡子分配人手:“张铁匠带人守村东,赵老汉带人守村西...”
回家的路上,大丫仰着脸问:“娘,咱们的机关要告诉别人吗?”
季知夏摸摸女儿的头:“告诉守夜的叔叔伯伯。"她压低声音,"别伤到人家。”
午后,季知夏正在院里晒被褥,忽听墙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