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懂事地帮忙整理散落的物件,季知夏也麻利地收拾好屋子,心里却己经盘算怎么防止这类情况再次发生。*s¨i¨l/u?x_s?w·./c?o\m~
“娘,”大丫突然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是不是刘三叔来过了?昨天就是他在咱家墙根转悠。”
季知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骤然锐利起来。
她将抹布重重摔进水盆,“大丫,你带着弟弟妹妹去张婶家借个筛子,就说娘要筛麦麸。”
等孩子们出了门,季知夏立刻从灶膛里掏出一把草木灰,沿着窗台和门槛细细撒了一圈。
这是她前世奶奶教的办法,既能防虫蚁,又能留下窃贼的脚印。
她又从柴堆里挑出几根带刺的荆棘,巧妙地布置在窗台下方的阴影处。
做完这些,季知夏站在院子中央环顾西周。
土坯墙只有半人高,成年人一抬腿就能翻进来。
她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墙角那堆准备修房的木料上。
“既然等不及慢慢修...”她喃喃自语,挽起袖子就开始干活。
季知夏将较粗的木料斜插在墙根,尖端朝上形成一道简易的防护栏。
又用麻绳将带刺的藤蔓缠绕在墙头,远远看去就像普通的野蔓。,x-i¨a`o¨s,h~u?o/c-m_s,.-o+r!g!
最后在院门内侧系上几个空瓦罐,只要有人推门就会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混着尘土在脸上留下几道污痕。
光防还不够,她咬着线头想,得想办法抓住那个贼,不然村里人还以为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
她想起前世看过的捕兽夹,虽然这里没有金属器具,但或许可以用空间里的特殊材料制作替代品...
正当她捶打着酸痛的后腰时,院门外传来一阵响声。
“季娘子,这是在忙活什么呢?”路过的村民好奇地问。
季知夏拍拍手上的泥土,笑道:“早上家里遭了贼,我寻思着做些防备。”
村民会意地点头:“是该防着点。听说刘三中午在镇上打了酒,怕不是...”人家欲言又止。
季知夏心里有数了,村民离开后,她又去了里正家,将失窃的事如实相告。
里正捋着胡子叹气:“刘三那厮确实不是个好的,但无凭无据的...”
“我明白,”季知夏平静地说,“只求里正做个见证,若抓到贼人,还请秉公处理。~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回来后季知夏挖了几个浅坑,将削尖的竹片和荆棘巧妙布置其中,上面覆盖草叶伪装。
“季娘子这是在修堡垒呢?”李婆子挎着个竹篮站在门口,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院里的布置,“听说今个有贼人光顾了?”
季知夏用袖子抹了把脸,不动声色地挡住李婆子探究的视线:“婶子说笑了,不过是收拾些杂物。您这是?”
“哎哟,这不是听说你家遭了贼嘛。”李婆子故作关切地往前凑,“丢了什么贵重物件没有?要我说啊,寡妇门前是非多...”
“劳您挂心。”季知夏冷声打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柴刀,“就丢了点破烂,不值几个钱。”
李婆子讪笑着递过竹篮:“这是自家腌的酸菜,给孩子们尝尝鲜。”
她突然压低声音,“要我说,肯定是刘三那混球干的!昨儿个我还看见他在你家附近转悠呢。”
季知夏接过竹篮的手微微一顿。
她注意到李婆子说这话时,眼神飘忽不定,右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这老虔婆这两天怎么这样热心了?
果然,李婆子话锋一转:“不过啊,刘三那小子最近攀上了镇上的赌坊,听说欠了不少银子。季娘子你孤儿寡母的,可得当心,实在不行,我帮你介绍个男人?”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孩子们的说笑声。
大丫牵着弟弟妹妹回来了,筛子里还放着王婶给的几个野山梨。
李婆子见状,干笑两声就匆匆告辞。
“娘,张婶说筛子明天还就行...”大丫的话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看着焕然一新的院落,“咱家要打仗吗?”
季知夏被女儿的话逗笑了,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她接过孩子们手里的山梨,轻声道:“中午咱们吃酸菜骨头汤好不好?”
二丫却皱着小眉头,扯了扯季知夏的衣角:“娘,咱家骨头不是昨天就用完了吗?”她仰起小脸,眼睛里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