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我弟弟!”接着是狗蛋的尖叫和二丫的哭声。
家里传来刘麻子醉醺醺的声音:“我亲眼看到那寡妇的鬼魂今早带着大丫在挖野菜!”
“闭嘴!”里正的声音透着威严,“若真是赵家媳妇还阳,按祖制该请法师...”
季知夏不知哪来的力气,抄起路边一根粗树枝冲进院子。
眼前的景象让她血液凝固,刘麻子正揪着狗蛋的衣领往外拖,里正指挥两个壮汉按住挣扎的大丫二丫。
“放开他们!”季知夏抡起树枝狠狠砸在刘麻子背上。
醉汉惨叫一声松了手,狗蛋立刻钻进她怀里发抖。
火把照亮了她沾满泥土的脸,人群突然死寂。
里正的白胡子抖了抖,突然跪倒在地:“赵家媳妇,冤有头债有主,村里可没有对不起你...”
“我没死!”季知夏把三个孩子护在身后,声音沙哑,“你们摸摸我的手!”
她主动抓住里正颤抖的手,”热的!”
刘麻子突然扑上来扯她头发:“装神弄鬼!定是逃荒的贱妇冒充。”话音未落,大丫像小兽般冲上去咬住他手腕。
混乱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都住手!”
众人回头,只见王铁柱扶着位佝偻老者走来。
老者拄着桃木杖,脖子上挂满符咒,正是村里最年长的陈阿公。
陈阿公浑浊的眼睛盯着季知夏看了许久,突然用桃木杖画了个圈:“跨过来。”
季知夏毫不犹豫迈过木杖。老人点点头,转向众人:“不是鬼。鬼过不了桃木圈。”他又指了指季知夏脚下的影子,“看,影随形动。”
里正擦着冷汗爬起来:“可赵家族老明明说..”
“活埋人,他们巴不得这房绝户!”王铁柱突然怒吼,“好吞了赵守业留下的两亩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