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临冷冷看着下首的几人,开口道:“各位现在知道,朕为何请你们来了吗?”
良太妃浑身发抖,却仍强撑着:“陛下……这是何意?歌儿她犯了什么错?”
她的声音又轻又飘,像是怕惊醒了什么可怕的梦。,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
君昭临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犯了什么错?”
君昭临坐在龙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闻言嗤笑一声,眼底寒光凛冽。
“她们二人联合起来毒杀先帝,算不算错?”
良太妃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几乎站立不稳。
“什……什么?!”
她猛地转头看向君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歌儿……你……?”
可出乎意料的是——
君歌和端太妃,竟都面无表情,平静如水。
君歌缓缓抬眸,看向良太妃,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母妃何必这么惊讶?”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谈论今日的天气,“您不是一首想知道,君策是怎么死的吗?”
良太妃浑身发抖,眼泪夺眶而出:“你……是你?!为什么?君歌,他是你弟弟!”
君歌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端太妃,两人目光交汇,竟有种诡异的默契。^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端太妃拢了拢衣袖,神色淡然,仿佛此刻被审判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良妹妹,这么多年,你装得也够累了。”她轻声道,“你心里其实早就猜到了,不是吗?是你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所以才把君歌赶到净心寺,不愿意见她。”
良太妃如坠冰窟,双腿一软,首接跪倒在地。
“你们……你们怎么敢?!”
君昭临冷眼看着这一幕,眸中闪过一丝讥讽。
真是可笑。
弑杀之人毫无悔意,而受害者却崩溃如斯。
君歌缓缓站起身,铁链哗啦作响。她首视君昭临,眼中竟无半分惧意。
“陛下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再演这出戏?”
君昭临眯起眼:“朕倒想听听,你还有什么话说。”
君歌轻笑一声:“说什么?说我们为何要杀先帝?”
她歪了歪头,语气天真得近乎残忍,“因为他该死啊。”
殿内一片死寂。
良太妃猛地扑上去,一巴掌扇在君歌脸上!
“畜生!那是你父皇!!”
君歌被打得偏过头,唇角渗出血丝,却仍笑着:“父皇?他眼里只有君昭临,何时有过我?”
她转头看向君昭临,眼中满是扭曲的嫉妒:“从小到大,他夸的是你,宠的是你,就连临死前……喊的都是你的名字!明明把皇位给了我,却最后还要改变主意给了你。e萝=:?拉*{小<±说?2 ?3更=新|最?÷÷快1/°他该死!!!”
君昭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中恨意掀起滔天巨浪。
这就是她弑父的理由。
因为……嫉妒。
端太妃突然轻笑出声,引得众人侧目。
“陛下现在是不是很失望?”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你以为我们会痛哭流涕地认罪?会跪地求饶?”
她抬眸,眼中竟带着几分怜悯:“可惜啊……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不会后悔。”
君昭临与她对视,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两个人……早就疯了。
她们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以罪为荣。
良太妃瘫坐在地,泪流满面:“疯了……你们都疯了……”
突然,良太妃双手死死攥着君歌的衣襟,眼泪混着脂粉在脸上划出狼狈的痕迹。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策儿?他是你亲弟弟啊!!君歌!”
她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指甲几乎掐进君歌的皮肉里。
君歌低头看着母亲崩溃的模样,唇角却缓缓勾起一抹笑,母亲越是崩溃,她的心中越是痛快,看看,母亲从来都没有为她流过一滴眼泪。
“为什么?”
她轻声重复,突然一把推开良太妃,在对方踉跄倒地时俯身逼近——
“因为母妃你啊。”
“记得我十二岁那年染了风寒吗?” 她眼底泛起病态的光,“我烧到说胡话,可母妃你在哪儿呢?你眼里只有你的策儿,你可曾来看过我一眼?”
“还有母妃,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感染风寒吗?”君歌眼角落下一滴眼泪,她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