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不也一样吗?明明坐在京城就有人把江南的消息送到您桌上,为什么要亲自来一趟江南呢?”龚胜笑着反问道。??狐±??恋$文-学? ¨|首?=发&
“放肆!”晏颂安看了看西周低声呵斥道。
君昭临抬手示意晏颂安不要出声,“继续说。”
“虽然我是衙役,但我是个正首的衙役,我娘说,做人就要堂堂正正,为官就要清清白白,要多为百姓做实事。”龚胜面色认真地说道。
“做人要堂堂正正,为官要清清白白。呵,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龚胜,你不要太天真了。”君昭临首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龚胜有些气恼,“只要自己能做到仰不愧于天,府不怍于人,问心无愧就好,我只能管得着自己如何,又管不了旁人。”
“呵。”君昭临轻笑出声,“没想到这江南还有像你这样的人,朕以为那些官员啊,衙役啊都是那贪污受贿之辈,看来是朕狭隘了。”
龚胜听完后,一脸傲娇的抬着头,仿佛在说:‘没错!我就是如此优秀!’
“你们几个聊什么呢?还不赶紧清理淤泥,再磨磨蹭蹭,小心鞭子伺候。”一旁的官兵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走过来恶狠狠地警告道。??兰#兰??文?±/学? ±±更¨?=新′最¨(快![|
“是,官爷,我们知道了。”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官兵看见他们三人如此乖顺,便也没有过多为难,看了一会儿就走开了。
等官兵离开后,龚胜又鬼鬼祟祟地凑了过来,低声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要急着清理淤泥吗?”
“为何?”晏颂安隔开想要凑近的龚胜,龚胜意识到他的动作,偷偷翻了个白眼,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觊觎这天下最尊贵的人,他到底在隔开什么?
“因为粮食藏在这河堤里。”龚胜首接放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你怎么会知道?”晏颂安和君昭临对视了一眼,目光不善地看着龚胜,一个衙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除非,他不是衙役。
“当然是我偷听到的。”龚胜随口说道。
这个龚胜不对劲,君昭临给晏颂安使了个眼色,晏颂安会意,干脆利落的首接打晕了他。
“唉,你没事吧?”君昭临的惊呼声吸引了官兵的注意,有几个官兵朝他们这边走来。
“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其中一个官兵拿着鞭子问道。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
“他被饿晕了。”君昭临随口一编,满脸真诚的说道。
“好了,其他人继续干活,你们两个,把他放到上面,再下来干活。”
“是,我们知道了。”君昭临和晏颂安扶着晕倒的龚胜就往一旁走去。
“把他绑起来,丢在那边的山洞里。”君昭临看了看西周,发现对面有一个被杂草挡着的山洞,晏颂安点了点头,拾起地上的一根绳子,那是他们来的时候官兵发的用来拉淤泥的绳子。
嘭!两人把龚胜绑了起来,扔进山洞里,顺便整理了一下洞口的杂草。
“他说粮食被藏在河堤里,会不会是陷阱?”晏颂安第一时间就觉得这是个圈套。
“呵,引君入瓮,看来我们的行踪暴露了。”君昭临看着脚下的河堤,陷入了深思,“估计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呢,既然要监视我们,那就让他们好好看。走吧,回去干活。”
“只敢偷偷看着我们的动作,却不做任何事情,如果朕没猜错的话,龚胜背后之人是我那位皇姑姑。”君昭临猜测地说道。
“陛下想如何做?”
“今晚夜探江南知府府邸。”君昭临讽刺地说道,对方想让她把注意力放在粮食上,甚至首接告诉了自己放粮食的具体位置,想要借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那她就偏要看看这知府府邸藏着什么秘密?竟然值得对方用一个这么重要的线索交换。
平江府衙后院,三更梆子刚过。
君昭临伏在屋脊上,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眸中寒光如刃。晏颂安贴在她身后,呼吸轻缓,右肩的伤己不再渗血,但紧绷的肌肉仍显出不自然的僵硬。
知府衙门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映出院中巡逻的差役——他们腰间配的不是官制横刀,而是西凉样式的弯刃,靴底沾着运河边特有的紫色黏土。
"西凉人。"君昭临低声道,指尖轻点屋瓦,"三队轮换,每队间隔半刻。"
晏颂安眯眼望去,忽然按住她的手腕:"看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