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够用就行。”程望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抓的不过是条线?”
程望望向尽头的玻璃窗,窗外晨光微露,映出他眼中沉沉疲意与一丝不甘。
“我们能做的,就是顺着这条线,一点点往上拔。”他说,“哪怕最后什么都没抓到,也不能让他们心安理得地活着。”
梁冰没说话,只是点头。
案卷归档那天,正是十月初九。
阳光很好,空气干净得像被洗过。分局内响起一阵阵打印与装订声,一份份口供、一沓沓物证照片被整齐归入档案箱中。
程望坐在办公室,翻着最后一页笔录。那是一名外围人员的交代,提到了数年前一起失踪案,当时被认定为“自行离开”,但现在看来,很可能是被灭口。
他合上卷宗,长长叹了口气。
宋建业已经移送市局,由重案专案组进一步审理。他们这些人,也将很快从一线抽身,进入下一起案件。
但他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起,也不会是最难的一起。
这条路,早已没有回头。
当晚,程望一个人走到市郊公墓。
他站在陈越的墓碑前,墓碑上还摆着两束新鲜白菊。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站了许久。
最后,他轻声说道:“抓到了……但可能还没结束。”
风从山谷中吹来,带着秋天凛冽的凉意。
程望低头,整理了墓前的落叶,才缓缓转身,走入夜色之中。
身影挺拔,背脊笔直。
哪怕在黑暗中,也从未弯曲。
本案至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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