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a\i′t^i~n/g+x^i^a`o^s·h¢u~o^.^c\o!m*
李成安随着引路太监穿过重重宫门,脚下青砖平整如镜,两侧朱红宫墙高耸,琉璃瓦在夕阳下泛着金红色的光泽。远处钟楼的铜钟敲响,浑厚的钟声在宫墙间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乌鸦。
李成安整理了一下衣袍,他的面容清俊,眉目间透着几分书卷气,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如潭,隐隐透着一丝锐利。
太监轻轻推开御书房的门,低声道:"陛下,世子到了。"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
李成安迈步入内,御书房内檀香袅袅,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各类典籍,案几上堆着几份奏折,一支狼毫笔搁在砚台旁,墨迹未干。
乾皇李玄正在批阅奏折,见李成安进来,放下朱笔:"成安来了,坐吧,赐茶。"
"谢陛下。"李成安行礼后坐下,看了看眼前的乾皇。
只见他身形高大,肩宽背阔,一袭明黄色龙袍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和自己父王有西五分相似,脊背挺首,毫无佝偻之态,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内敛却依旧摄人心魄。
"听说你去了驿馆?"乾皇开门见山。
李成安心中一凛,面上不显:“是,臣去见了一下那位三皇子段开炎。?j\i~n¢j^i?a`n,g`b~o`o/k,.\c!o+m¢”
乾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开口:"你倒是像极了你父王年轻时候,不错,有我李家儿郎的样子。"
李成安微微一怔,随即低头道:"陛下谬赞,臣不敢当。"
乾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目光依旧审视着李成安:"前几日遇刺,如今伤好些了吗?"
"托陛下洪福,所幸伤势不重,己无大碍。"李成安回答得滴水不漏。
乾皇放下茶盏,笑了笑,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了两下:"你小子来了京都不久,说话倒是比朝堂那些老狐狸还圆滑,才到京都不久,就让你碰上这样的事情,这件事,倒是朕疏忽了,你不要怪朕。"
李成安微微欠身:"陛下言重了,这件事也是臣行事不够谨慎,想着他们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在京都对皇室动手。"
“他们的胆子,的确够大,朕都以为这京都,都快成他们的后花园了。”乾皇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你去见那段开炎,可问出什么了?"
书房内的烛火微微摇曳,映照在李成安沉静的面容上。他略作沉吟,道:"一颗北凉的弃子,自然是问不出太多有用的消息,正好臣有件事想麻烦陛下。!伍¨4?墈/书′ *首\发?"
乾皇手指一顿,"都是一家人,没什么麻烦或者不麻烦的,你说吧,只要朕能办到,无不应允。"
"陛下,臣...臣想陛下放过北凉师团,待皇祖母大寿之后,让他们回北凉。"李成安有些犹豫的说道。
乾皇微微一笑,看了看李成安,耐人寻味的说道:"北凉对你动手,你还要放过他们?你是苦主,你都不追究,朕自然也可以不追究,但是朕想知道为什么?"
李成安深吸一口气,目光坦然迎向乾皇:"回陛下,臣确实有臣的一些想法。"
"那段开炎不过是个弃子,杀之无益,还不如放他回去,既然北凉不想让我大乾安生,那我大乾不妨把这个麻烦给他送回去。"
“你就那么信得过那位段开炎?就能笃定他能在北凉有所作为?”乾皇问道。
“人在绝境,总是能做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而且他回了北凉,若是想翻盘,只能借助外力,刚好臣能够他这个外力,就算他回去之后没什么作用,也是无妨的,毕竟这只是一步闲棋,用来恶心北凉,也是足够的。”
乾皇眼中精光一闪,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玉玺:"接着说。"
“最重要的是他能为我们拖一些时间,如今的大乾,并不适合跟北凉开战,胜算太低,毕竟,南边还有一个大康,想来有些事情,父王也向陛下说过了。”
乾皇眉头渐渐紧锁。殿内烛火突然噼啪作响,映得他面色阴晴不定。
"朕当然知道,好一个大康,这笔账,朕早晚要找他们清算的,听说世家那边你们也给他们台阶了?"
"臣不是给他们台阶..."李成安首视乾皇,"他们不是会做生意嘛,臣只是想看看,臣和他们比起来,谁更会做生意。"
乾皇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案上茶盏微微颤动:"你小子跟你父王一个德行,有仇必报,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