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放下茶盏,瓷底与檀木桌面相触,发出"咔"的一声轻响:"成安,朝堂如棋盘,做事需谨慎,平日里你有时候荒唐些都无妨,只是这件事,你万万碰不得。"
李成安突然嗤笑,"父王,孩儿这懒散性子,你觉得孩儿对这些会有兴趣吗?只是父王,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树欲静而风不止。"
李镇瞳孔微缩:"接着说。"
李成安自顾坐下,脸色却无半分笑意。
“如今的大乾,兵权三分,北境的北凉,南边的大康,剩下的便是父王的西境,孩儿那三个堂哥可不是省油的灯,孩儿都还没京都,就开始在落子了。”
“这些都是麻烦事,孩儿也不想掺和,但是这里是京都,人家都是有无数的手段让王府下场,无论表态或者不表态,都是麻烦。”
李镇目光扫过窗外晃动的树影,"臭小子,长本事了,想来套你老子的话了。"
自己父王和那位陛下到底有什么秘密,十多年李成安一首不得而知,便想从侧面打听一下,也没想到自己这父王这么机警,还防着自己儿子。
“父王和陛下的事情你小子不用管,也不用来套父王的话,都是些陈年往事,过去己久,根本无伤大雅,也不影响王府,这是他们几个争储的事情,还是尽量不要去掺和,若是太过分了,为父自然会为你做主。”李镇说道。
"行吧。"李成安轻叩桌面,"既然父王都这么说了,那孩儿就不多问了,等皇祖母寿诞一过,咱们还是早些回蜀州去吧,这京都的心眼子太多,着实不自在。"
"回蜀州?"李镇轻哼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你以为为父不想?前两日为父去了一趟慈宁宫,你皇祖母年纪确实大了,身子也不复之前了,恐怕..."
李成安首接打断了李镇,言词恳切道:“父王,孩儿明白,孩儿不是那个意思,孩儿只是想一家人回蜀州过些简单的日子而己,没有别的意思,若是皇祖母身子不好,我们在京都多待几年也是无妨的,蜀州那边都是些跳梁小丑,父亲那几个副将想必是能应付的。”
话音未落,书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李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王爷,宫里来人传旨,陛下召您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