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宇拉着李成安的手,一路走进屋内,热情不减。?k~s¨j/x¢s!.,c′o*m*
屋内布置典雅,古色古香的家具摆放得错落有致,墙壁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彰显着陈家的底蕴。
李成安从身后接过秋月手中的礼盒,双手递到陈天宇面前,笑着说道:“舅舅,这次来匆忙,也没带什么太贵重的东西,知道您喜欢文墨,特意准备了一方澄泥砚,外甥还从一位世外高人手中为舅舅求了一首诗,望舅舅莫要嫌弃。”
陈天宇眼中闪过惊喜,连忙接过礼盒,小心翼翼地打开,看到那方质地细腻、造型古朴的澄泥砚,脸上满是喜爱之色。
随后,他轻轻展开李成安为他求来的诗,不由大吃一惊,一边看一边点头,口中赞叹道:“好诗,好字,千古佳作啊。”
“成安,这诗是你从何人手中得来的啊?”
李成安挠挠头,面不改色的说道:“舅舅过奖了,此诗乃传承于南海诗仙之手,此人在海外极富才华,但性子古怪,行事皆看缘法,很少在人前露面,不少富商文人找他求诗求诗求字,他都置若罔闻。”
“此次也是因缘际会之下,恰好碰到此人,外甥也是费尽千辛万苦,花了不少功夫才打动此人,为舅舅求得一首妙笔,还望舅舅不要嫌弃。*l_a~n!l^a?n,g?u*o`j′i^.?c~o-m+”
闻言,陈天宇此刻双手微微颤抖,再次看向手中的诗卷,眼中满是震撼与感动。
“成安啊,难为你如此有心,也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机缘,当真是难得啊,舅舅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高人,今日能得此佳作,实乃我陈家之幸。”
陈天宇放下诗卷,脸上笑意更浓:“福伯,去,找渝州最好的工匠装订,给老夫裱起来,就挂在这正堂中间。”
“是,家主。”
说完,便小心翼翼的拿着手中的画卷匆匆走了下去,生怕弄坏了。
一旁的秋月见此场面,死死的咬着嘴唇,想笑又不敢笑,暗道自家的这世子也太荒唐了,连自家舅舅都骗,还扯什么南海诗仙,当真是不要脸。
正说着,一个丫鬟端着茶盘走进来,将香茗一一摆放在几案上,陈天宇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问道:“对了成安,刚刚在门口就问你,怎么这个时节就到渝州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李成安也端起茶杯,微微沉吟后说道:“事倒没有,就是想来看看舅舅,左右在蜀州没什么事儿,舅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大姐的性子,成天到晚就想着收拾我,我不得来舅舅这儿躲个清净。¢萝`拉¢小?税¨ *罪¨薪.彰*截?耕^歆?快+”
陈天宇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你和遇安两个人啊,从小就来劲,都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变过,既然来了,就好好在舅舅家待着。”
“对了舅舅,今日怎么没看到舅母和表弟?”
陈天宇笑道:“盛儿和你舅母去黔州了,这里不是入夏了嘛,这渝州属实太热了,我就让她们娘俩去黔州那边了,过些日子再回来,舅舅也没想到你这个时节来渝州了。”
李成安放下茶杯,点了点头:“那也无妨,过些日子我去找他们也行,反正黔州也不远,只是有些事,我想跟舅舅商量商量。”
陈天宇靠在椅背上,挥了挥手,屏退了下人。
“你想问那帮收粮食的人?”
“舅舅知道?”
陈天宇笑了笑:“这是渝州,这些事舅舅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老夫是商人,有些事做不得,不能太过界了,这些年陈家步子走的太快。”
“正如你所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陈家这些年步子走的太快了,己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虽然有你帮忙遮掩,但也应该学会韬光养晦,当然,你若开口,清理他们,也是无妨的。”
李成安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看向陈天宇:“一些跳梁小丑而己,觉得自己有了新的靠山,便想改改这西境的格局,简首是痴人说梦,这个时候陈家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这些事交给夏禾她们去处理吧。”
“舅舅不必理会他们,若是经营十几年的西境被他们几个跳梁小丑给坏掉了,那外甥就真该好好在青楼待着不用出门了。”
陈天宇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成安,舅舅知道你自小就聪明,有想法,也有远见,跟其他人不一样,没有那个年轻人在这个年纪能像你一般聪明,但是舅舅还是希望你少一些心思,让自己莫要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