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负手立于窗前,他头也不回地开口:"河道衙门那边,处理干净了吗?"
黑衣人声音嘶哑:"回殿下,东西己经送进去了,不出三日,他会因为畏罪自杀,死在刑部大牢中。/零~点!看¨书^ *芜,错\内′容?"
"这件事做的不错。"李显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那位唐先生的根底还没查到吗?"
"属下无能,还请殿下恕罪。"黑衣人声音微微有一丝畏惧。
李显摆了摆手:"无妨,能把这个人送到我身边来,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颗棋子很重要,将来也许会有大用,盯紧一点。还有,如今父皇把吴王调回京都,这京都己经不再是以前的京都了。
虽然漕运的事情如此草草收尾,但父皇那边肯定会有动作的,给家里说一声,这个时候悠着点,别去引火烧身,做些蠢事给自己带来麻烦。"
“属下明白,殿下既然知道陛下要清理朝堂,当初...”黑衣人开口道。
李显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是母妃让你的问的吧?"
“属下僭越了,贵妃娘娘只是担心殿下...”
李显走到正厅中央,缓缓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啄一口。
“我明白,母妃是担心我因此失去了圣心,但是唐先生有句话说的很不错,如今我跟他们二人势力差不多,都趋于平衡,吴王回京都,乱局将起,这平衡,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快保不住了。·3*4_k,a*n′s¨h+u!.¢c\o~m_
你以为王公公之前来我这里,那两位不知道?他们比谁都清楚,恐怕他们二人为了此事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吧。”
"殿下既然明白。"黑衣人低声道,"为何..."
"你以为父皇会觉得他们聪明吗?"李显笑了笑,"虽然这台阶是父皇给的,但他们两个说下就下,也不考虑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显放下茶杯,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父皇最厌恶的,就是世家。那两个蠢货自以为聪明,一个当好侄子,一个当好外孙,若是让他们上位,这大乾将来是李家的天下,还是世家的天下,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都想不明白。
我们在朝堂有多少人,势力有多大,你以为父皇真不知道?那些暗卫可不是吃素的,我不断朝堂,也是向父皇表达一个意思,我不是世家的傀儡,你以为那三块桂花糕是什么意思?当真是要断我争夺太子的路吗?"
黑衣人若有所思:"属下愚钝..."
"若是要断我争夺太子之路,就不会其中一块缺一个角。"李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而是三块糕点,其中一块会碎掉,这些事你不会明白的,圣心如渊,没那么好猜的。?叁,叶¨屋. ¨免·沸+岳\黩,"
天色渐晚,窗外一阵风吹过,烛火摇曳。李显的影子在墙上晃动,忽明忽暗。
"去告诉母妃,不必担忧。"李显站起身,走到窗前,"漕运之事,我己经处置妥当。至于那两位..."他冷笑一声,"他们越得意,摔得就会越惨,走着瞧吧。"
黑衣人迟疑道:"那属下就如实向贵妃娘娘了复命了..."
李显意味深长地说道:"吴王回京,然后世子遇刺,父皇准备清理朝堂,乱局己起,大乾这盘棋,才刚刚开始,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除了家里以外,还有地方上的人也挨个告知一句,没有我的命令,什么都别做,安心办好自己的差事,就算他们两再如何闹腾,都不要管,该舍弃就舍弃,该吃亏就吃亏,手脚干净些,咱们不争这一时,只要人在,就能找补回来。"
黑衣人明显一怔:"殿下,这..."
"照做就是。"李显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京都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巨浪拍过来,若是不把那些身外之物扔掉,咱们这船,怕是活不下来几个人,要跟这群老狐狸较劲,争的可不是一朝一夕。"
"属下领命。"黑衣人抱拳领命后,便径首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黑衣人走后,李显独自站在厅中,望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喃喃自语:"这京都的夜空,真美,李成安,别让我失望啊..."
当夜,李成安正在书房研读大师兄送来的那些功法,窗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他头也不抬:"进来吧。"
冬雪推门而入,快步来到李成安身边,双手呈上一叠文书:"世子,这是关于那位刀宗弃徒的消息。那个刀宗弃徒名叫薛无泪,曾在刀宗地位不低,五年前因为一件事,被逐出了刀宗。"
“哦?”李成安接过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