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的胳膊:“我感觉我的灵魂都被冻住了一般,拘灵遣将原来这么强吗。”
冯宝宝疑惑的歪头,看了看动作都变得迟缓,浑身难受的张楚岚和徐三徐四,又低头看了看自已。她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不过,张楚岚说过,今天不适合多说话,所以她默默得跟着徐三他们一起离得更远了一些。只是双眼忍不住放在了张玄澈身上,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一般,久久不愿意挪开视线。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阵来自灵魂的凝固。阴冷感扑面而来的同时,一阵压制感扑面而来,仿若灵魂被攻击一般,整个人都下意识的凝固了,如同在森寒地狱里沉浮一般的溺水之感。窒息,冰冷。众人下意识的看向半空中的异象,满脸不可置信。异象比刚刚更强了!最前方的龚庆感受更加深刻。 他死死的咬着牙,大脑思绪已经完全停滞,只余下一片空白。距离异象最近的他,感觉自已仿佛在面对森罗地狱一般,隐忍恐怖的无边气势笼罩四周,灵魂深处在不断战栗。呼啸的黑炁在他周围飞速飞舞着,呼喊着他的名字。他感觉自已在不断下坠。下坠,在下坠,距离那一抹黑暗越来越近,世界仿若被按下了暂停键。这就是十八层地狱吗……龚庆怔怔的注视着呼啸的血色长河和痛苦的灵魂,眼里满是恐惧。他攻击的动作不知道何时已经因为恐惧而停了下来,不敢再靠近张玄澈。难道,自已真的猜错了吗……这样恐怖的炁,张玄澈真的是装的吗?下一秒,一抹金光骤然出现在龚庆面前,重重袭在他身上。不好!龚庆下意识想躲,却被金光重重打在身上,重重砸在地上闷哼一声,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五脏六腑仿若被击碎的剧烈疼痛感让他痛的说不出话。田晋中护在张玄澈面前,冷眼看着龚庆这副凄惨的模样,内心复杂。“小羽子……做梦都没想到,你居然会是叛徒。”龚庆艰难的撑着身子,低低一笑。知道自已要死了,他开始变得无所谓了起来。“叛徒,田老,从一开始,我就是全性的人,又谈何背叛呢。”肋骨处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几欲昏厥过去,龚庆死死的咬着牙,强撑着抬眼看着满脸愤怒的田晋中。脑海里却全都是刚刚田晋中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模样。那一刻,他是真想杀了张玄澈。“田老,记住我的名字,我是全性代掌门,龚庆。”田晋中有些不解:“为什么?”身体已经到了极点,龚庆再也撑不住了,仰头重重栽在地上,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他却不住的想要大笑。“为什么?全性掌门兴致起了,到您这龙虎山当几年小童,有什么奇怪的吗。”“当年,甲申之乱后,我就在疯狂的追逐真相,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田晋中双眼一缩。几乎是瞬间,他便知道了龚庆策划这次攻山的真正目的。怪不得玄澈会说,今晚全性的人必会来这里。就差一点。怀义说的没错,当年的秘密,一旦透露,就会引起龙虎山大乱。田晋中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个伺候了自已多年的道童。荣山是个大老粗,总是不够细心,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是龚庆陪伴着他,照顾着他,耍宝逗他开心。“你……”龚庆却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他艰难扭过头,想要再看一眼田晋中。这些年在龙虎山,很难说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坚持下去的。田晋中每次故意的关心,看透他疲惫后的体谅,还有那一声声得“小羽子”,故意给他留的糕点,在荣山骂他时的维护。龚庆忽然觉得,这样死掉也挺好的。从和全性众人打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在意生死了。只是可惜了,他最终还是没有知道真相。侧过头来,看到的,却是田晋中几乎透明的身体。龚庆双眼一缩:“您的身体,为什么……明明应该是黑的,为什么会透明……”他内心忽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长身直立的青年闯入他的视线。他立于森罗地狱之前,立于呼啸的血色长河之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声音清冽。“因为,田老燃烧的,是自已的灵魂本源。”“龚庆,从此之后,世上再无田晋中,你的目的,注定无法达到。”人群之中,吕良双眼一缩,差点没忍住冲了过去。张玄澈身旁,田晋中神情复杂的抬眼看着双眸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