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音响炸响，如同惊雷劈开虚伪的帷幕。

大屏幕突然切换成顾父蜷缩在实验室角落的照片，老人青紫色的手指正指着镜头上方——正是年轻时的顾沉！

顾沉手中的话筒"哐当"坠地，反馈音响发出刺耳尖啸。

他猛地转头，看到苏柠正从消防通道缓步走来。

她身上还穿着染血的病号服，左臂吊着绷带，右手指尖夹着银色芯片读取器。

干涸的血迹在她额角结痂，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出鞘的唐刀映着寒光。

"拦住她！"顾沉对着耳麦嘶吼，脖颈青筋暴起。

四名保镖冲向通道口，却见苏柠突然抬手按下手机。

主席台两侧的消防喷淋系统骤然启动，高压水雾将保镖冲得东倒西歪。

她踩着积水走来，芯片读取器在指尖转出冷光。

"各位记者请看，"她将读取器插 入控制台，大屏幕瞬间分割成数十个转账记录，"这位"慈善家"过去三年通过离岸账户，向境外军事组织转移了2.7亿美元。"

会场炸开锅。

有记者突然站起来大喊："这是军火交易的中间商账号！我报道过叙利亚战场！"

顾沉的面具终于碎裂。

他扯开领带掏出手枪，保险栓弹开的"咔嗒"声在突然寂静的会场格外清晰："你以为就凭这些——"

"还有你给金三角毒枭洗钱的录音。"苏柠从绷带里抽出一支录音笔，顾沉阴冷的声音响彻全场："这批海洛因的利润要经澳门赌 场..."

"贱人！这些都是你伪造的！你该死！"顾沉扣动扳机。

"砰！"

枪响的瞬间，侧门冲出一道黑影。

苏檬染血的旗袍像展开的蝶翼，她飞扑时将苏柠狠狠撞开。

子弹擦过姐妹俩交缠的发丝，将背景板上的顾氏LOGO轰得粉碎。

苏柠在倒地时护住苏檬受伤的右腿，自己后背重重撞在主席台边缘。

她看到顾沉调转的枪口，看到苏檬挣扎着要挡在她身前——

"顾沉！"

会场大门被爆破锤轰开，全副武装的特警如潮水涌入。

为首的警官举起逮捕令，钢印在射灯下泛着冷光："你涉嫌叛国罪、谋杀罪、贩毒罪，立即放下武器！"

顾沉的手枪在指尖颤动。

大屏幕突然切换到实时新闻，他的海外资产正在被多国联合冻结。

这个掌控黑白两道二十年的枭雄，此刻脸上终于露出困兽 般的狰狞。

苏柠在妹妹搀扶下站起身，扯下染血的绷带掷向顾沉。

纱布在空中划出弧线，像道未干的血痕落在他的定制皮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