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贺桑宁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坐过去。
“妈咪,快躺下,爸爸要给我们讲故事了!”这次,傅京宴给贺桑宁解了围,说:“我们还没洗澡,我先给你讲故事,等你睡着了,我们去洗澡再躺下。”昭昭本来还想坚持的,但傅京宴已经开始给她讲故事了,她的注意力,也很快就被故事吸引走了。贺桑宁本来还觉得,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很尴尬,可渐渐地,也被吸引了注意力。说实话,傅京宴大概是没给人讲过故事,他叙述的语气很平淡,完全是照着书念的,但架不住嗓音好听。特别是那低沉又带着温润的特质,仿佛有一种魔力似的,勾着人去听,相当的催眠。贺桑宁在等待昭昭睡觉的过程中,被迫靠在床上,竟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傅京宴起初没发现,直到半小时后,小幼崽传来平稳的呼吸,他合上故事书,才发现,另一侧的人,靠在床头也睡过去了。灯光下,她睡颜恬静乖巧,和身侧的小昭昭如出一辙。傅京宴挑了下眉,又哑然失笑。看来,他讲故事,还真挺催眠的。放下故事书后,傅京宴起身,衣角传来一阵拉扯感,他低头看去,发现是小幼崽拽着他的衣角,拽得很紧。他轻轻掰开她的小手,昭昭轻哼了一声,很不情愿。贺桑宁似有所觉,像是被养成了条件反射一样,眼睛都没睁,第一时间,就抬手过来轻拍她,想要安抚小幼崽,身子也下意识往这边挪了挪。她本来就是坐靠的姿势,这么一动,整个人几乎朝昭昭压了过来……傅京宴眼明手快,赶紧伸手把人拦住,半个身子都倾了过去。贺桑宁没有反应,脑袋靠在了傅京宴的胸口处,轻缓的呼吸就停留在他的颈侧。傅京宴身体紧绷了下,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兴许是靠着不舒服,她还下意识蹭了两下,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却不知道,自己这举动,给男人带来什么样的感受。傅京宴呼吸一滞,眸色似乎也深了几分。他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过了几秒,才轻吐了口气,缓缓将人挪到床上躺好。贺桑宁微微蜷缩起身子,却还不忘用手圈住身侧的昭昭。傅京宴起身,立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一大一小,渐渐地,目光变得无尽温柔起来。他没有叫醒贺桑宁,而是把房间的灯关掉,只留了床头一盏小夜灯,之后就从房间里退出去。王妈还没有去休息,看到只有傅京宴一个人出来时,还有些疑惑,“傅先生,桑宁小姐呢?”傅京宴温声回道:“她也睡着了,看上去应该是今天累到了,你别吵醒她,我就先走了。明天早上昭昭起来,无果问到我的话,就和她说,我去忙了,等我工作完回来,会给她带礼物的。”王妈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贴心,连明天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连忙说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今天真是辛苦您了。”傅京宴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应该的。”随后,就从贺桑宁家里离开。出门的时候,司南跟在他身后,心里直感慨,他差点就以为,他家爷今晚真的要留下来过夜了。不过,昭昭这一病,爷突然就当爸爸了?这会不会……有点太快了?……另一边,霍景舟也在想,这会不会太快了。他和贺桑宁才离婚没多久,自己女儿就要换爸爸了。今天从画展回来后,他满脑子都是孩子说的那番话。看着他们几人从画展上离开,他画都顾不上买,追了出去。沈灵溪看到他走,心慌得不行,赶紧带着玺宝追出来,在后面喊他,“景舟,咱们就这么走了吗?”她更担心的是,霍景舟是想去追贺桑宁母女俩。霍景舟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答沈灵溪的话,而是怒火中烧地质问沈灵溪,“刚才昭昭说的话,是真的?你们真骂她傻子了?!”他的表情太吓人了,沈灵溪心神俱颤。这种事情,她当然不能承认了!她无辜地否认道:“景舟,这怎么可能呢?肯定是桑宁教唆她那样说的啊?我对昭昭的态度,你不是不清楚,我怎么可能对她说那样的话?玺宝也已经把她当妹妹看待,爱屋及乌,我疼她都来不及,这些你都是知道的。景舟,你不能因为昭昭的片面之词,就怀疑我们。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桑宁和她那情夫打得火热,那情夫还是个心理医生,他们怎么可能教昭昭好的东西?况且,桑宁一直记恨我们在一起的事情,刚才他们那么做,肯定就是为了挑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