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当下便暗遣心腹,于市井坊间散播流言蜚语,言温辞横刀夺爱,硬生生夺了三皇子与越氏表妹的婚约。_卡!卡·小.税,王\ -首`发.
又买通了越瑶身边侍婢,日日在她耳边撺掇。
渐渐地,都城间有了三皇子欲纳越氏表妹为侧妃的传闻,连茶肆酒垆间都有人私下议论,说越家小姐早晚要入三皇子府,与正妃分庭抗礼。
五公主本也买通了三皇子府的人,奈何温辞治家甚严,消息始终未传入温辞耳中。
她除了将办事不力的宫人杖责一番,咒骂几句温辞,如今也只能从越瑶身边下手,利用她对付温辞了。
越瑶听闻都城中沸沸扬扬的流言后,心中愤懑愈积愈深。\b_a!i`m¢a-s/y+.+c·o`m¢
加之身边侍婢日复一日的撺掇,她对温辞的嫌恶日深,愈发认定是对方夺了她的皇子妃之位。
她暗自忖度,若不是温家从中作梗、横刀夺爱,如今的三皇子妃之位本该是她的,又何至于让她来日屈居人下,做个上不得台面的侧妃,这口气让她如何能咽得下?
在五公主的暗中唆使与帮助下,越瑶早已将温辞的膳食偏好探听得一清二楚。
她按捺不住怨毒之心,买通了三皇子府的人,竟将手径直伸到温辞常用的饮食之中,趁人不备在膳食里下了药物。
越瑶想着总要给温辞些教训尝尝,最好是在三皇子面前出个丑就最好了。
孕妇口味多变,温辞素日最厌甜腻酸涩之物,近日非常喜爱新鲜时令果子与酸甜适口的点心。.墈′书~君? *首,发,
如今用膳也不拘时辰,饿了便用。
越妃担忧他那儿子古板不知变通,生怕他拿王府规矩苛责有孕的儿媳,特意将他叫入宫中好一番叮嘱。
文子端只觉得他母妃想多了,他平时一向善于变通,从不认死理。
恰逢这日晚膳时分。
文子端噙着笑看温辞先捻了枚果子入口,又用指尖捏起一块枣泥糕。她才轻咬了一口,便微微蹙眉将其放下了。
“今日的口味又变了?”
“不知怎的,只觉得这枣泥糕甜得发腻,倒不如用些时蔬清爽。”
说着便执起筷子夹菜,文子端突然伸手将她的筷子挥落在地。
温辞一惊,转头看向文子端。
却见他一手紧紧按在小腹,额角瞬间沁出细汗,俊朗面容已染上痛楚。
温辞看着他这模样,心里难得的浮起了一抹愧疚。
眸光几不可察地颤了颤,随即扬声朝门外喊道:“来人,快传医官来,你怎么样?”
侍者扶着文子端在床上躺下,温辞又催促道:“再取温盐水来与殿下催吐,傅母,烦你速查今日膳食可有相克之处。”
傅母躬身回道:“女公子的膳食菜谱,奴婢每日都是亲自查验过的,断无相克之理。”
“并非饮食相克?”温辞喃喃道。
待将文子端扶至锦枕上倚好,温辞起身抬脚快步往外走去。
“来人,关闭府门,全府戒严。”
她立在游廊下,玉簪上的流苏随动作在屋外的烛火下晃出细碎银光,“所有经手膳食、采买物料的仆役,分房看管起来。若有疏漏致凶手自戕,你们也不必留在此间了。”
“兰舟,你带信得过的仆婢们,全府抄检。我倒要看看,这府里究竟藏了多少牛鬼蛇神、魑魅魍魉?但凡有疑点的,不用听他们解释,全部撵去最偏远的农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