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真的忘了,只是潜意识里总将此事划在 “二人共同” 的范畴之外,甚至不觉得文子端理当拥有知情的权利。?第|¨一]?看?2书a网¤/ ¤无.]|错2,内2@容-£~
在温辞心中,这段婚姻恰似衙署里按部就班的差事。
她与文子端之间,与其说是夫妻,不如比作上司与下属,或是同朝同僚更加恰当些。
这样,她不会对他产生什么超出界限的期待。
纵是他日他妻妾绕膝、儿女成群,她亦能守着界限,不会因此产生怨憎。
温辞在文子端面前一贯扮演的都是温柔贤惠却不好惹的妻子角色,在外给足了他面子。?萝′?拉$小,说D ¢a追|?最??o新|{1章£¥节?tμ
她垂眸抚上小腹,这次倒是真给忘了,人设差点都崩塌了。
“眠眠。”
文子端的一声轻唤将她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探身近前,声线里浸着不易察觉的忐忑。
“还好吗?要不要再请医官来瞧瞧?”
温辞抬眸望他,唇角扬起笑意,坦然道:“有个好消息忘了告诉殿下,妾有喜了。”
她面上竟无半分迟报喜讯的歉疚,仿佛这消息本就不是多重要的。
文子端虽然之前听内侍禀告过这个消息,这会儿听到温辞亲口说出,总归是不一样的。
文子端只觉脑海中轰然滚过一道惊雷。·3!3^y!u′e.d·u′.~c~o,m/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化作虚影,脑海中一片空白,唯余她含笑的眉眼在眼前清晰无比。
他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颤抖的指尖缓缓覆上她的小腹。
他不敢相信这平坦的小腹里竟孕育了一个孩子,真神奇。
一种名为‘羁绊’的情愫在他心中疯狂滋生。
暖流自心尖漫开,瞬间涌遍四肢百骸,连指尖都泛起酥麻的暖意。
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眉眼间盛满了初为人父的无措与狂喜,恰似未经世事的少年忽得珍宝,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心里被一种叫做欢喜的东西填满了,只觉得此时心跳如鼓,他放开温辞的手,在屋中快速地踱步了好几圈,才勉强将翻涌的情绪压下。
文子端指尖微颤,小心翼翼地将掌心覆上她的小腹,锦缎下的温热透过指尖传来,让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可有不适的地方吗?”
温辞摇摇头,抬头看文子端,他的神情很是认真,像是在处理什么国家大事一般。
似是察觉到她的注视,文子端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腕骨,“眠眠可觉得欢喜?”
温辞点点头,“自然欢喜,也有些无措,妾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一个母亲,若将来教不好孩子,岂不误了他一生?”
温辞这话说得扫兴,但看看皇室那些公主皇子,这些担忧也并无道理,文帝登基后诞生的五公主被教养成了那般模样。
听到温辞的话,文子端罕见地沉默了,做父亲的喜悦都被冲淡了几分。
文子端想想他那几个不省心的兄弟姐妹,他也有些头疼,就是他自己的性子,他都不敢昧着良心说好。
温辞察觉到他的情绪,指尖蹭了蹭他的手背,“离他降生还有好几个月呢!等他学会走路,学会说话,时间就更长了。”
文子端忽然将她揽入怀中,锦袍下的心跳声隔着衣料传来,“是我着相了。”
“等他长大些,我亲自请大儒来教导他,到时候还是请舅兄来都城住一段时日吧!”
“无论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认真教养他,疼爱他,让他做个品行端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