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人。
姜河看向丝毫没有察觉出异常的汪奎,带着深深的担忧。
“将军,这秦安素来刚烈,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况且,属下觉得他身份不简单,说不定......”
“哼,区区贱奴秦安,难道还能掀翻本将军不成?”
汪奎挥手打断,不屑地撇了撇嘴,“等我们率先攻陷南疆,就让他尝尝失败者的滋味!”
“是。”
几名谋士连忙附和。
姜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悻悻闭了嘴。
罢了。
即使南宫炎是前朝旧部,但他们手里没有自己的兵马,量他们在萧氏军队眼皮下,也翻不出什么惊天骇浪来。
汪奎眯着眼,眸光闪烁。
忽然想起什么,挥手遣散了众谋士。
帐内安静了下来。
他看向旁边的姜河,低声道:
“今晚,陪我去一趟南疆军营。”
姜河恭敬应下。
汪奎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秦安确实是个多的人才。
可惜,此人注定是他的敌人。
姜河总觉得心绪不宁,犹豫片刻。
还是忍不住开口:
“将军,还是觉得那秦安身世......”
“报!”
帘帐外传来士兵的禀报声打断了他的话。
两人皱眉看向帐帘。
汪奎示意那人入内禀报,那士兵才入帐。
“将军,秦将军斩杀了南疆来使,还令人将使者的尸体给将军送了过来,就在帐外。”
“什么?!”
汪奎和姜河登时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对视一眼。
汪奎甚怒拍桌,“狂妄小儿,竟敢不顾规矩斩杀他国来使,此事传出去他国会怎看我们大庆将领?”
怒火愈烧愈烈,他提起自己的宝剑要砍了秦安。
却被姜河一把拉住,面色凝重摇头:
“将军不可!”
“放手!若敢再拦本将军,休怪我连你也一起砍了!”
“将军莫冲动,你可想过秦安为何要斩杀南疆使者。再者,南疆王又为何偷偷派使者前去找秦安,而不是来找将军您?”
姜河的冒死直谏,让汪奎稍微冷静了些。
他神色阴晴不定,良久,才压抑着怒气道:
“他南疆狼子野心,早该灭亡,又岂会真心同我等结盟?”
姜河苦口婆心劝道:“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有蹊跷,还请将军三思啊!”
先不说秦安为何如此鲁莽斩杀使者,就凭他将使者尸体特意送来的举动。
他甚感怪异,却又一时想不通。
“你是觉得南疆王是假惺惺,想拉拢秦安?”
汪奎恼羞成怒:“南疆王是什么货色,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巴不得借刀杀人,岂会真心拉拢那黄口小儿?”
见汪奎执迷不悟,姜河叹息:
“可是将军,若是不尽快解决秦安......”
“你懂什么?”
汪奎怒斥,“我已经准备妥当,想要你小子死,也只能让他死在南疆人手上。”
“可是......”
“无需多言!”
汪奎抬手打断,突然盯着帐外的尸体邪佞一笑:
“死得好,正好借南疆王的手,杀了那秦安!”
姜河依旧不安,但他已经拦不住汪奎了。
唉。
重叹一口气,摇头跟上一起秘密前往南疆军营。
但汪奎不知。
他前脚一走,整个军营便被秦安给彻底掌控。
只因他一句。
“今晚本将军已经布好局,你们的汪将军定不会活着从南疆军营走出来。”
他们便开始动摇了。
说到底,还是汪奎凶残暴力,把人命当草芥。
小小的威逼利诱,那些谋士和亲信将领仅仅犹豫了几秒,便转移了阵营。
.........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边境营寨中,篝火燃烧,热闹非凡。
“将军,喝酒。”
“将军,这是我从邻县买来的女儿红,据说味美醇香,滋味独特,将军尝尝!”
众多将领嬉戏着,推杯换盏。
“哈哈哈,痛快痛快!来,干了!”
“痛快痛快!咱们今天吃肉喝酒,三天后就要攻城了,真特娘的爽快!”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