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他.......”
他们刚刚闹得动静如此之大,就算他现在矢口否认。
但其他院的下人定也听闻了一二。
届时,将会让他陷入两难。
权衡利弊之后。
他只能认下。
他面露愧疚,向秦安低声恳求:
“阿兄,这次是弟弟没有教导家奴,还请阿兄饶过绿福一次吧。”
“焕儿,你......唉!”
国公夫人无奈地深叹一口气,不再看裴焕。
反倒是看向秦安略微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自责。
刚刚没能及时阻止钰儿冲出口的责备。
裴钰心下更是烦躁。
居然缘由不问,便误会了秦安。
她脸色瞬变,冷漠的视线投向绿福。
“啪!”
一巴掌狠狠甩在绿福左侧脸颊。
“放肆!”
裴钰勃然大怒:“世子何等身份,岂能是你这种贱奴辱骂!”
同时吓得裴焕身躯一颤,绿福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郡主饶命啊,奴才、奴才......”
他只是见苏小姐前来端云院,还给六耳递了个精致的锦盒。
生怕是秦安要抢了自家主子的婚事。
这才拉着主子前来讨要个理。
哪成想发展成此等情形,吓得浑身颤抖不止。
“滚下去领罚吧!”
裴钰冷哼一声。
绿福立即屁滚尿流地滚远了,不敢停留片刻。
“谁允他走了。”
秦安再次冷声叫住,话语不容置喙:
“要罚,也是该留在我院中,由我亲自处罚。”
裴氏三人神情顿时一滞。
此话前并不过分,且占了理。
秦安似笑非笑地扫过国公夫人母子,缓缓踱步到绿福身旁。
蹲下身来,拍了拍绿福的脑袋,似安抚。
只有绿福看见,秦安眼底的阴寒和戾气横生。
吓得他当场尿了裤子。
秦安很满意他的反应,嘴角嗜血翘起。
随后起身转头,恢复如常地看向裴焕,语重心长道:
“裴世子既然教导不好属下,那就由秦安来帮帮你,若是以后这奴才在外面冲撞了其他贵人,岂不是丢了裴国公府的颜面。”
裴焕面色陡然一沉,眼底掠过阴霾。
秦安却依旧语气平静,继续道:
“若是不愿意,那秦安便也不为难。”
“不过这奴才说的也对,秦安本是奴才,岂能配上国公府与昭阳公主的婚事,若这般还不如此婚事由裴世子......”
“安儿,你怎么能如此诋毁自己。”
国公夫人慌忙抢过话,上前牵起秦安的微凉的大手:
“不管如何,你永远都是娘和父亲的儿子,更是国公府的世子,岂能被一个低贱家奴给欺负了去。”
不管怎样,与公主的婚事不能落在裴焕头上。
言罢,连忙扭过朝裴焕竖着眉眼,眨眼示意:
“焕儿,你也要跟着不懂事吗?”
“娘......”
裴焕弱弱唤了声,最后垂首沉默了。
而被他衣袖掩盖下的锦盒,已被他捏变了形。
见状,秦安嗤笑一声,转头吩咐身后两人:“五竹,六耳,还不动作麻溜些。”
“是,世子。”
两人颔首,左右架着吓得失魂落魄的绿福,当着裴焕的面拖进了端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