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看着小妹离去的背影怔愣出神。
原来,小妹一直都知晓......
他又岂会不知。
即使今日秦安不拿裴钰与他之事来离间,他早已对裴焕心存芥蒂。
只是被人点破了而已......
另一边的秦安,并未调转马头回国公府。
而是让五竹先行回府,他便朝福安寺方向策马奔去。
此时已临近晌午,艳阳炙烤。
福安寺外,两路人马相遇。
领头的是个锦衣男子,身量高挑挺拔,俊美非凡。
他长发束冠,腰悬玉佩。
一袭宝蓝绣金丝暗纹的广袖华服,衬得他整个人宛如谪仙,卓尔不群。
秦安勒停下马,双眼微眯。
真巧。
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他......
端王萧云峯。
“秦安见过端王!”
秦安面色淡然地翻身下马,朝着马背上的萧云峯拱手作揖。
萧云峯微微挑眉,双手搭在马鞍上,饶有意味地打量着面前的旧相识。
却不是旧友。
“安弟。”
他薄唇噙着一抹浅笑,语调温润。
却让人格外不舒适。
秦安闻言称呼拧眉,再次一礼:“王爷慎言,秦安担当不起。”
若今日有旁人在,定会误会两人之间关系匪浅。
但事实。
两人的关系,各自心知肚明。
三年前的裴安,从小与岐王交好。
而自幼便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骑射武艺皆极为精湛,尤擅弓箭。
其未及冠便跟随祖父曾在北疆战场上力挽狂澜,建下赫赫功绩,自是给岐王背后的势力添了力。
故而,注定与太子,端王不能深交,日后更有可能站在敌对面。
虽如今太子坐稳储君之位。
端王、岐王亦封了亲王。
但两人却依旧长居京中,并未有前往封地的打算。
端王萧云峯和岐王萧云璟同样清楚。
故而三人在朝堂上的竞争愈加激烈。
而当今皇上更甚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似有其他考量。
自古皇子夺嫡,向来以权势为尊,哪怕是嫡亲兄弟,亦会相互倾轧,血雨风腥。
哪怕只剩一根骨肉,也绝不会让他们留下活口。
但这两人偏偏能活的滋润潇洒,便足以说明问题。
虽如今他是秦安,与岐王渐渐疏远。
但并不代表,他的存在从此不会威胁到端王夺嫡之心。
“呵。”
闻言,萧云峯轻嗤一声,似有嘲讽。
旋即,他伸手拍了拍马背,催促道:
“既然秦弟执意要避嫌,那就此别过吧。”
秦安眉头微皱,沉默片刻,才道:
“王爷,请留步。”
他虽性情寡言,但绝非愚笨之辈。
如何看不出,萧云峯的意图。
对方有拉拢他之意。
若真如揣测那般,秦安自问无法应付。
此人手段,与太子、岐王有过而不及.....
“哦?”
萧云峯目光一凝,微笑问道:“安弟改变主意了?”
秦安不卑不亢:“王爷,秦安有一惑。”
端王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王爷今日为了会来福安寺?”
“呵~”
听闻秦安质问,端王似乎并不觉意外,反倒嗤笑一声,目光带着几分玩味:
“本王还真没想到,会有人如此关心本王的一举一动。”
秦安面皮绷紧,却面上镇定自若。
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