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眸光一闪,趁机试探:
“公主既然如此不悦,为何还要邀他们共赴春猎?”
他的手指搭在杯沿处,修剪整齐的指甲泛着银光,仿佛能划破空气般锐利。
“本公主不想一直待在皇宫,想出来透透气,顺便找些乐子,这才召集了这群人,谁料他们来得竟这般慢。”
萧云霓仍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似真只是对他们的迟到颇有怨言。
但秦安知晓,这话不可信。
他抿了口茶水,沉默片刻。
“公主是想秦安能缓和与国公府和顺安侯府的关系......”
“难道不好吗?”
萧云霓反问,随即掩嘴轻笑:
“以后云霓要嫁给秦安哥哥,便是哥哥的新妇了,总不能看着哥哥与国公府决裂,同侯府结仇吧。”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若换作平时,我自然不会这么唐突。”
秦安沉默不语。
猜测她应该不止单纯为了他着想。
或许......
她另有目的。
萧云霓又抿一口茶,才慢悠悠地接着说道。
“只不过......”
她故意停顿片刻。
直到周围气氛越发紧张压抑,她徒然转变了态度。
冲秦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秦安哥哥,你这是生气了?”
秦安面色一僵,旋即淡漠地移开视线:
“公主误会了。”
“哦?”
萧云霓挑眉。
她饶有兴致地盯着秦安:“秦安哥哥真的不在意吗?”
“不在意。”
秦安坚定地吐出三字。
萧云霓眸光闪烁。
“秦安哥哥,你真是个令人好奇的男人。”
秦安颔首不语,显然不愿意再聊这个话题。
他已经清楚了萧云霓所要。
不管对方想要嫁给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但有一点他十分清楚。
萧云霓要把国公府和顺安侯彻底捏在手中。
为她所用......
此时,苏柒、苏澜、裴钰与裴焕已经来到凉亭下。
“参见公主。”
众人行礼,神情恭敬且严肃。
萧云霓端庄地坐于椅榻上,漫不经心道:
“免礼,请坐。今日是本公主设宴招待各位,请大伙儿不要拘束,尽管吃喝玩乐即可。”
“谢公主赐座。”
裴钰与苏柒坐下,裴焕同苏澜则站于一侧。
几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同坐的秦安身上,面色各异。
尤其是苏柒,神色晦涩难辨。
看着石桌上的棋局。
她便知晓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棋盘上,黑子完胜白子。
而持黑子的人,定是秦安无疑。
曾经秦安闲来无事,总会缠着要教她下棋。
不管她如何学,仍旧赢不了秦安半子。
但秦安见她神情不悦,便会哄她开心,故意输她一子。
而如今,怕是再也没机会与他同坐切磋棋艺了......
面对众人扫来的目光。
秦安面色冷峻,不予理睬。
在那悠然地品着茶,似他们如空气。
裴钰见状,放在双膝上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
一想到昨日,裴焕同她讲了秦安趁机亲近苏柒的事。
她眼底对秦安的幽怨,更是毫不遮掩的流露了出来。
苏柒收敛神绪,突然询问出声。
“公主此次春猎,莫非是要亲自上场?”
萧云霓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