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休怪他不顾及最后一点情面了。
他徒然周身戾气暴涨,招式越发凶悍,几乎每一招都带了致命的威胁性。
这让裴景恒不由暗自心惊。
裴焕见秦安如此凶残,心急如焚。
但偏偏她早已被秦安的戾气吓软了腿,根本帮不了父亲,只得在旁边干着急。
秦安眼底掠过一丝狠辣,一个侧踢直袭裴景恒腰腹。
裴景恒吃了一惊,下意识抬臂挡了下。
“砰!”
伴随着巨响,裴景恒被踹得向后仰去,重重砸在身后凉亭下的桌案上。
一瞬间茶杯、酒壶落了一地。
“啊——!”
裴钰和国公夫人失声尖叫着,连忙扶起裴景恒,关切询问:“老爷,你没事吧!”
裴钰心急如焚,焦急喊道:“秦安,你疯了!你怎敢对父亲下狠手,简直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
秦安冷冽睥睨着裴钰几人:
“呵呵,你们又忘了,我是秦安,不是裴安!”
随即,又挑眉看向裴景恒:
“刚刚秦安并未想伤国公爷分毫,处处退让,反倒是国公爷眼底杀气横生,招招想要我的命。我为了自保,只是轻轻一脚保住了自己的命罢了,何错之有?”
“难不成,让秦安站在这里,等国公爷以我的命给裴焕赔罪吗?”
“还是说,你们还想像三年前那般为了维护裴焕,将我丢进斗奴场不成?”
他的声音泼澜不惊,但字字杀人诛心。
深深插入国公夫人和裴钰的心脏上。
是她们一次又一次为了掩盖裴焕犯下的错,让秦安退步,更是背锅。
也是想告诉她们,是她们欠秦安他的!
“逆子!!”
裴景恒还是怒火难消,捂着腹部脸色涨红低吼。
终究也只挤出这个两字,来表达自己的愤懑。
但秦安所说没错。
他终究不是裴氏血脉。
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何来奢求他对他们‘孝悌’二字。
更是让他替裴焕受了三年烈狱般的酷刑。
当初若是裴焕被丢进斗奴场,恐怕小命当场便丢了吧。
秦安却没有理会裴景恒的怒火。
转目看向一旁仍扭打在一起的丫鬟和家奴,瞧见五竹和六耳脸上皆挂了彩。
轩朗院丫鬟和家奴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有四五人,何况再加上裴钰身边的一等丫鬟秀珠也加入了其中。
而他的端云院,只有六耳和五竹两人。
五六人围打他俩,自然是只有被挨打的份。
但他俩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
边挨打边趁机挥拳或张着还在溢着鲜血的大口狠狠咬回去。
他眼底闪过嗜血残虐。
“砰——!”
秦安一脚踹开正在掐五竹脖颈的绿福,随即狠狠掐住对方脖颈。
此举,登时坏傻了众丫鬟家奴,纷纷跑远躲了起来。
得此,五竹和六耳才得到了喘息。
而绿福挣扎不过,一张俊脸瞬间通红,仿佛要窒息一般。
“咳......咳咳咳......”
他艰难呼吸,断断续续道:
“你......你敢......小的是二世子......的人.......”
裴焕的人又如何?
正是因他是裴焕的人,三年前为了他的好主子,将一切罪责推到他身上。
也正是因这个家奴,他被太子丢进了斗奴场。
“呵呵。”
秦安森冷笑了两声:“敢动我的人,你就该死!!”
他加重了几分力量,掐住绿福喉咙的指甲缓慢收拢。
“救......救命......二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