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蓬头垢面,面黄肌瘦,嘴唇干裂。
但五官清秀,眼睛明亮透彻,看得出来年纪轻轻,长相姣好。
秦安看了一眼她肿得厉害的脚踝。
又见她这幅模样,眉宇间涌现怜惜:“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他扶起她,柔声询问。
姑娘眼圈一红,哽咽道:“我叫青鸢。”
“你家住哪?”
“我、我家就在景和楼后街,离这里只隔了一条巷子......”
青鸢说话断断续续,但秦安还是听明白了她所指的方向。
于是便搀扶着她,一瘸一拐走出景和楼。
思量着,待会儿公主来了没见到他,应该会等他。
况且,他只是送着姑娘到家便走。
确实如青鸢所说,她家在景和楼后街。
是一间破烂不堪的废弃木屋,推门进去秦安便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他顿时双眼一凝,暗叫不妙。
是催情香!
本想及时捂住口鼻,但已经晚了。
只觉得浑身燥热起来,血液都变得沸腾。
青鸢娇弱的身躯紧贴着他,双眼迷蒙地看着他:
“公子,你救了奴家,奴家愿意以身相许......”
说着便踮起脚尖,欲吻上他的唇。
秦安一愣,旋即意识到什么。
这女人半点憔悴和受伤的样子,更没有丝毫中催情香的迹象。
这一切,都是阴谋。
他偏头躲过,却被青鸢搂得更紧,身体渐渐升温,仿佛被火烧一般。
这药效太烈。
秦安强迫自己清醒一些,想推开青鸢,却感到浑身软绵无力半跪在地上,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
他心知必须尽快逃脱。
要不然此事传出去,他与公主的婚事便是要毁了。
看来,是有人诚心不想他娶公主!
可当他费劲地将青鸢推开时,青鸢竟然缠了上来,双颊通红地抱着他,喘息道:
“公子......你就从了奴家吧,奴家不要你负责,只求公子垂爱。”
秦安猛地瞪大眼睛。
青鸢见他呆滞的表情,以为他是动摇了,于是继续蛊惑:
“公子,奴家真的很喜欢你,求你成全我吧......”
秦安回神,怒吼:“滚!”
青鸢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她都已经说了不要负责任,只求一夜风流,他居然让自己滚!
“滚!”
秦安再次低斥。
青鸢咬牙,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你不要逼我......”
秦安皱眉,正想让她安静下来,却听见屋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警惕抬头,远处正有身着官服几位官差朝这边走来。
秦安愣了愣,旋即笑了起来。
“呵,还真是巧。”
他看也未看,面前上半身脱掉只剩下无带内衣的女人。
咬牙抽出藏在靴中的断匕,狠狠划破自己的右臂,伤口狰狞嗜血。
刺痛感和血液流失的冰冷感,让他逐渐恢复理智。
青鸢原以为秦安会扑上来,谁料秦安竟是自残!
顿时吓呆愣住了。
秦安抬起阴鸷的双眼,将匕首抵在女人脖颈之上,声音冷冽:
“说,谁派你来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余光时刻留意着步步朝这边逼近的官差。
不能拖时间了......
青鸢慌张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利刃,颤抖着退到墙壁边缘:
“公子......饶奴家一命啊!”
“快说!”
“我说我说,是......是有个官家小姐给了奴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