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作停顿,又道:
“不过,你该知晓公主性情顽劣,若非万不得已,朕绝对不希望发生类似的事。”
他不仅宠爱昭华,更是疼惜她。
这些年来,云霓在京城横行霸道,骄纵跋扈惯了,早已惹得众人厌恶。
他绝不允许再有任何人有损她的名誉!
秦安叩拜认错:“草民知错。”
国公爷裴景恒见状轻咳一声:“皇上,白日之事,是犬子莽撞冲动了。”
“臣请皇上降罪!”
他恒皱着眉头,严肃威严。
似乎今日不让皇上降罪于秦安,他心有不甘。
要不然不好给皇上一个交代,自然也不好给侯府一个交代。
这倒是看笑了一旁的苏阳明,开口揶揄道:
“秦安啊,你可算舍得醒来了。”
“你这次伤势极重,足足昏迷半日才悠悠醒来。”
秦安轻扯嘴角,不置可否。
但侯爷的讽刺,他不予理会。
他们想让他背黑锅,那他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见秦安敢公然无视,苏阳明轻哼一声,不以为然道:
“既然你身体无恙,又何必住在公主寝殿。”
言下之意,是说他故意装病,欲逃避惩罚?
秦安神色冷漠,反驳道:“草民只是想向皇上请求宽恕公主,并无他意。”
苏阳明嗤笑一声,讥讽道:
“秦安,你这演技未免太拙劣了。”
“你以为,你这种伎俩能瞒过谁?”
“你伤了我儿,却未有一句愧疚之意,你是不把我们顺安侯府放在眼里,还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啊!”
秦安眸光微敛,神色冷静从容:
“老侯爷,我并非在演戏,而是真的伤势未愈。再者,小侯爷并为我所伤......”
“秦安!”
国公爷裴景恒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还不快向小侯爷赔礼道歉?”
苏家背后有纯贵妃撑腰,在朝堂颇具分量。
即使他贵为国公,亦不敢得罪。
“对!赶紧给本小侯爷道歉,本小侯爷胸襟宽大,这事就......算揭过了!”
苏澜不服气地插嘴,还摸了摸脖颈上已经结痂的伤口。
苏柒面上闪过尴尬,扯了扯苏澜,示意他少说两句。
看向秦安的眼眸里,满是心疼和挣扎。
她现在不能帮秦安辩解。
要是做了,亦是显侯府于不义。
但秦安进殿那刻起,并未正眼瞧她一眼。
这让她的心酸涩更甚,眼眶渐渐发红。
“皇上,老臣恳求您网开一面。”
见苏澜松了口,国公爷裴景恒神情凝重的请求道。
“秦安是我们裴府的嫡孙,他自幼聪慧,品学兼优,乃是京城少有的青年才俊。”
“臣相信,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为皇上效力。”
裴景恒这番话,无异于在变相的捧杀。
秦安垂下眸光,掩饰住眼底讥嘲。
他的确不曾辜负裴景恒的期望。
但如今的他,一介奴隶,怎担当得起国公爷的虚假的奉承。
他内心十分清醒。
国公爷这番话,无非是为了保全整个国公府。
他双眼无愧得凝视着坐在龙案之后的皇上,双手攥拳。
“皇上,秦安并未伤害小侯爷,请皇上明鉴!”
他的态度,令萧凌渊面色微寒。
但很快,萧凌渊又淡淡笑道:“你可有证据?”
秦安心里咯噔一声。
他根本没有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