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擦掉嘴边的血迹,微抬下颚,冷傲孤绝。
他一瞬不眨地盯着裴钰,冷冷开口:
“我再重申一遍,今日此顿鞭刑,是秦安还清国公府这十七年的养育恩情。”
“从此,我秦安不再欠你们分毫!”
却字字不认,他谋害小侯爷的罪行。
但这种时候,秦安还是这般猖狂自傲。
他难道以为国公府真怕他一介贱奴?
裴钰心头的怒火燃烧得旺盛,扬起长鞭便往秦安身上抽去。
这一次,她定要好好教训这执迷不悟的弟弟!
啪!
这次秦安没躲,任由长鞭甩在秦安胸膛上。
他身体一晃,踉跄跪倒在地。
裴钰得意大喊:“你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本郡主今天便打的你认罪为止!”
说着,扬起鞭子便准备继续动手。
忽然,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
“本公主在此,谁敢动驸马!”
伴随萧云霓娇喝声的,是一道疾风袭来。
裴钰反应极快的侧过身避开。
啪!
长鞭狠狠砸在墙壁上。
紧接着,一袭华服的萧云霓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神色凌厉,眉宇间隐含威严。
“参见公主殿下。”
众人收敛心神,恭敬行礼。
但各自心中慌乱不已
思索待会儿如何应对这疯批公主......
唯有秦安神色幽深地直视着萧云霓。
这么大的动静,现在才出现......
到底是她故意为之?
还是他心胸狭隘了?
但在瞧见秦安浑身是血伤痕累累,鲜血更甚是从衣摆处蜿蜒至膝盖,直滴落在地上。
萧云霓心尖颤抖,心疼万分。
“驸马!”
萧云霓飞奔过去,扶着摇摇欲坠的秦安。
“驸马可觉哪里难受?”
她语调温柔,眼睛里满是担忧。
秦安却没心思看到她的表演,冷漠移开眼眸,淡淡道:
“劳烦公主挂念,秦安现在还不敢受公主这声驸马。”
虽有了纯贵妃的点头,但皇上终究没有下旨赐婚。
萧云霓脸上闪过尴尬。
但转瞬即逝。
随后,她将秦安揽在怀里,秦安身受重伤也懒得挣脱。
只听萧云霓歉疚道:“是云霓来晚了。”
随即,她立即吩咐宫女:“赶紧宣御医!”
秦安此时已经失血过多,视线开始逐渐模糊。
任由虚弱武力的身子,靠在萧云霓娇小的身躯上维持他最后的倔强。
萧云霓抱着秦安,染了满手的血,顿时生出怜惜。
她抬眸扫一圈围观的人群。
最后,看着裴钰,眼神赫然狠辣起来:
“郡主,本公主不管你和秦安闹了何事,今日,你们必须给本公主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
“公主,您可要为表哥做主啊!”
苏澜突然哭嚎起来,竟然跪在萧云霓身前指控道:
“表哥方才在这里遇刺,幸好杨公子及时拉住秦安!若不是如此,恐怕表哥我已经遭贼人毒手了啊!”
更是扯下衣领,露出脖子上的快结痂的伤口:
“这贱奴真是太可恨了,不仅记恨本小侯爷,还拿手持凶器行凶伤人!他们根本没有把咱们侯府和姑姑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