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东方七鄞赶忙侧开身子,朝着乔鸣羽一旁的方向倒去,直接侧躺在了床榻之上。
“......”东方七鄞黑着脸看了一眼肖致远的方向,然后准备撑床起身,结果却被乔鸣羽转身抱住,像个树袋熊死死抱住不撒手,怎么甩都甩不掉。
东方七鄞无语凝噎,抬手使了个法术,挣脱了乔鸣羽的束缚,随后抬脚走到窗户边坐下,目光注视着遥遥高悬在夜幕上的明月。
“师父……师兄……师姐……”
他那低沉而又充满眷恋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轻轻响起,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呼喊。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思念和深情,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随着他轻声地呼唤,那些与他们相处的过往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曾经,在那座清幽的宗门里,师父总是一脸慈祥地教导他武功心法;师兄师姐们则会带着他一起刻苦修炼,互相切磋技艺;而大师兄总是会关心他的生活起居,给他缝补衣物。
那些日子虽然简单平凡,但却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
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尽管如此,那段回忆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间,任凭时光如何冲刷,也始终清晰如初。
想到此处,东方七鄞那双明亮的眸子渐渐地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不由自主地瘪了瘪嘴,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原本仰望着窗外星空的脑袋也缓缓地垂了下去,整个人显得无比落寞和孤寂。
就这样,他一动不动地静静坐在窗边,任由思绪飘荡。月光如水洒落在他的身上,映照着那张略显落寞的脸庞。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悄然降临。
可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要将这一夜的思念全部倾诉给那渐渐远去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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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隐?起这么早啊?”肖致远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悠悠地从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坐了起来。他伸出手揉了揉那依旧有些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开口问道。
“嗯?”此时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东方七鄞,被肖致远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拉回到了现实之中。他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轻瞥了一眼肖致远,然后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好吧好吧,哎呀——”肖致远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仿佛要把全身的筋骨都舒展开似的。接着,他感受了一下身下的床铺,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真没想到这里的床竟然如此软和,我昨晚在这里睡了一宿,今天早上醒来只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呢!”
说完这番话之后,肖致远动作利落地从床边穿上鞋子站了起来。只见他脚步轻快地朝着房间里的那张桌子走去,到了桌前,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准备给自己倒一杯热茶醒醒神。
然而,当他将茶壶倾斜过来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竟然一滴水也没有流出来。
“咦,没水了?”肖致远疑惑地晃了晃手中的茶壶,听到里面传来空荡荡的声响后,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随后,他只能悻然地拎着那个空茶壶,转身走出了房间,打算去外面找点水回来。
另一张床上的乔鸣羽也终于悠悠转醒过来。
只见他艰难地强撑着自己的上半身,缓缓坐起,然后伸出一只手,轻轻扶住自己那仍有些昏沉疼痛的脑袋,用力地摇了摇。
然而,即便如此,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却依旧挥之不去。
“这儿的酒……还真是够烈的啊!”乔鸣羽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皱紧眉头,试图缓解头部传来的不适感。
而此时坐在不远处的东方七鄞并没有转过头去看向乔鸣羽,只是微微闭上眼睛,抬起一只手轻柔地揉弄着自己的眉心处。整整一夜未眠,使得他此刻感觉到自身的精神力变得有些衰弱不堪。
于是乎,东方七鄞毫不迟疑地抬手伸向腰间悬挂着的储物袋,并从中迅速地掏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玉瓶。这个瓶子里面盛装着一种珍贵无比的灵液,乃是他之前在外游历之时,机缘巧合之下偶然间所获得的宝物。据说这种灵液一旦服用下去,便能让人的精神力以极快的速度得以恢复。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房间内忽然响起了乔鸣羽那略带不满的声音:“喂,你这家伙到底在喝什么好东西?快点给我也尝尝!”说话间,乔鸣羽的目光落在了东方七鄞手中的那个小玉瓶之上。
面对乔鸣羽这般无理的要求,东方七鄞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便毫不犹豫地开口拒绝道:“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