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轩盘膝而坐,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
任盈盈则手持长剑,警惕地守护在一旁。
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落在朱文轩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他运转北冥神功,丹田内的北冥真气如同奔腾的江河,汹涌澎湃。
一股股真气沿着经脉流转,冲击着那层牢固的桎梏。
起初,只是隐隐的疼痛,如同针扎一般。
随着真气冲击的力度加大,疼痛感也随之加剧,仿佛有人用钝刀一下一下地刮着他的骨头。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但他依旧紧咬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因为他知道,只有突破这层桎梏,才能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自已,才能夺回属于自已的一切。
北冥真气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桎梏,每一次冲击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这种疼痛深入骨髓,几乎让他难以忍受。
但他始终没有放弃,因为他心中有一股执念,支撑着他坚持下去。
终于,在最后一次冲击中,他将全身的北冥真气凝聚在一起,猛地冲击那层桎梏。
“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出,瞬间传遍全身。
剧痛过后,是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感觉自已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仿佛可以掌控一切。
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精光四射。
突破了!他成功突破到大宗师境界!
此刻,他的感官变得无比敏锐。
他能清晰地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泥土气息,甚至能感觉到几百米外的一草一木。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息,隐藏在屋顶之上。
那气息鬼鬼祟祟,似乎带着一丝杀意。
“谁?”朱文轩猛地抬头,目光如炬,直射屋顶。
接着,他足尖猛地一蹬地面,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天而起。
他携带着突破宗师境的强大气势,直接撞破了屋顶的瓦片,木屑纷飞,碎瓦四溅。
屋顶之上的人影显然没料到朱文轩会如此果断,更没想到他刚突破就拥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那人发出一声惊呼,随即手中一根尖细的铁杖疾刺而出,直取朱文轩的面门。
铁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朱文轩冷笑一声,他甚至不屑于动用任何招式,只是随意地抬起右掌,看似轻飘飘地一拍。
然而,就是这看似随意的一掌,却蕴含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
“砰!”一声闷响,铁杖被瞬间拍飞,远远地钉在了院墙之上。
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巨大的力量便如潮水般涌来,重重地击在他的胸口。
“噗!”一口鲜血喷出,那人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身上的灰尘都被震得飞扬起来。
朱文轩缓缓地落回地面,目光冰冷地看着地上那人。
那人艰难地支撑着身体,慢慢地坐了起来。
借着皎洁的月光,朱文轩看清了他的模样:一张如同僵尸般惨白的脸,没有丝毫的血色,嘴角向下弯曲,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空荡荡的双腿,只能靠着手中的铁杖支撑身体,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显得狰狞可怖。
只一眼,朱文轩便认出了他的身份——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
朱文轩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原来是你,段延庆。你倒是蛮阴险的,知道正面不是我的对手,就想趁我突破的时候偷袭我?”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冷冽,“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偷袭我呢?那时候我可是全身心地在突破的关键时刻,你不是更有机会吗?”
段延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嘴角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用腹语术说道:“我本想等你突破的最后关头再动手,那时候你必然心神不宁,真气溃散,那时我一击必杀,易如反掌!”他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朱文轩,“却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之快就突破成功,真是失算了,这都是命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深深的绝望,“动手吧,杀了我吧!”
朱文轩冷笑一声,道:“杀你?太便宜你了!”
他可没忘记这四大恶人,作恶多端,杀了他们只会脏了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