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回来?
或者请她拿回衣服后先离开,自己穿上了,整理妥当了他们再说话?
但只思忖片刻,这三个办法都被霍听潮放弃。
他盯着面前的水看了片刻,手臂脱水而出轻抬,掌心运内力而出。
浑厚而绵延不绝的内力竟将水流拦截,并在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雕出了一朵花,而那花朵之下,水流依然潺潺。
偷看的阮江月愣住了。
今晚月明星朗,光线只比白日里差那么一点点。
阮江月清洗地看到,那水面上被他用内力雕出的花,是一朵木棉形状。
他怎么忽然做这个?
阮江月心中划过一缕不妙。
就在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发现的这一瞬,水中的霍听潮忽地手臂朝后一挥。
那水面上雕出的木棉花“噗”地一声破水而出,凝成一条水龙,直朝着阮江月坐着的位置袭去。
去势极快。
阮江月微惊,跳下树。
那水龙又变幻形态,成了一大片厚而绵柔的丝绸似的。
阮江月被那片“丝绸”包裹,低呼一声就被扯入了那葫芦形的一湾清水之中。
噗通!
阮江月掉在水里,溅的水花四射。
她下意识地手脚并用挣扎起来,腰间却揽去一条有力的臂膀,将她轻轻一带。
阮江月手臂前推,掌心触及一片湿滑肌理,立即紧紧攀住那片肌理,身子贴上去把他紧紧抱住。
霍听潮轻轻一笑,拇指擦去阮江月眉眼上溅落的水花,“呀,抓到了一个偷窥的小贼。”
那调子温柔中带戏谑,戏谑中又带蜜糖。
缠缠绵绵,哪有半分责怪?
全是温柔又包容的逗弄。
阮江月瞪着他。
她此时浑身湿透,身子沉甸甸的,要靠着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还有抱住他的脖子才能浮在水面。
脸上全是水珠。
一双眼睛却火苗跳动,大有烧起来的意思。
她切齿道:“谁要你自己在这荒郊野地里宽衣解带,你都没一点不好意思,你还怕人看?!”
霍听潮无奈道:“采那些碎花的时候不小心掉入泥潭,弄脏了衣裳,只得来清理一番。”
“什么?你能掉入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