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黑鹤心中得意,年轻人喜欢出风头,但是难免脑子方面有些欠缺。
自己把这包银针递过去,对方必定不敢接手。医术岂能是这种黄口小儿随随便便能掌握的,要学到如他这般的火候,起码得三十年往上的临床经验,而且还需要天赋极好。就在黑鹤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升,等待后者出丑之时,陈升却是毫不犹豫的一把夺过。他自己有银针,但是就不用,为的就是显示出自己的真才实学,免得让眼前这个老头说是自己的银针有问题。“哎,你你你,你真拿去啊,不要乱来啊!”黑鹤一看陈升来真的,立马上头,这可不是儿戏啊。何天德的死活和他没关系,但是如果陈升接过了他的银针后去把人医死,那就很有问题了。这个干系自己是逃不脱的。到时候何家说不定会活吃了自己。“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懂医术吗,啊?就直接上手了?”黑鹤走到陈升的旁边想把自己的银针夺回,却是再距离陈升三十厘米左右,便无法更进一步。一堵无形的气墙拦住了去路。“混蛋,你又带了什么奇怪的事物,快放我进去,把银针还给我。”此刻黑鹤不相信这道无形气墙是陈升真气凝聚,骂骂咧咧的就要往里面硬挤。只是,陈升的真气哪里是这个老头能破的?黑鹤只得求助后面的何豪。何豪此刻也心中焦急,但是他偏偏不能喝陈升公开撕破脸。不然帮助何家反叛的希望便是彻底断送。但是也不能看着自己的老爹,活生生变成了陈升的牺牲品啊。迫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去,想要死皮赖脸的磨陈升放弃治疗。但就在走了不到两步,却忽然发现之前示意他过去的黑鹤,此刻却是再不停地摆手,让她不要继续前进。“妈的,你这唱的是哪一出!”何豪忍不住骂道。“给我肃静,没看到他在治疗吗?”黑鹤此刻满脸惊愕,根本顾不上搭理何豪,而是将手指了指陈升的方向。何豪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上前查探。这一探不要紧,立马便让这位粗犷的汉子双眼圆瞪。以为他看到了,陈升正以机关枪的手速,不停地在老家主身上插一根根银针。如同一台手动插秧机一般,频率快且均匀。因为何家名下有医疗产业,所以何豪对行医略懂一二。他只是多瞄了几眼,便确定陈升斌并不是在胡乱闹腾,而是有很硬的底子。只是顷刻间,便在身体上的各个穴位,精准插入银针。而且这还不是全部,在消耗了三百多枚银针之后,陈升此刻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此刻已经在经脉上施针。何豪看到这些,也就惊叹一下陈升医术的精湛。但是黑鹤这种就不同了。内行看门道,黑鹤是懂行医门道的。在经脉上时针,绝对是闻所未闻的手法,甚至以黑鹤家的家族传承,也是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手段。 不过虽然知之甚少,但是凭借着长年行医所积累的经验和直觉,黑鹤知道这个小伙子的到现在为止绝对没有半点欺骗和虚假!因为他能感受到,何天德的状况正在迅速的恢复好转。这是只有高明的医者才拥有的敏锐洞察力。旁边的何豪他们就没有感觉。“在经脉上的施针,在经脉上施针……”黑鹤不住的摇晃着脑袋,还是在房间内踱步。之前的种种受辱出丑,这个时候已经全部烟消云散,脑海中想到的只有眼前陈升施针的景象。高深的医者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对医道有一种近乎变态的痴迷。就如同武者对武道的疯狂痴迷一样。黑鹤此刻两只眼珠子都要快瞪出来了,站在陈升的旁边一动不动,宛若一尊雕像。陈升余光看在眼里,也不说话,这个场景可以说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之前有多嚣张,现在打脸就有多痛。此刻他更多关注的何天德的病情。应该说非常之不好,比他之前想象的要严重。何天德激愤之下,气血攻心,算上到了经脉中最重要的任督二脉。等于毁坏了武道大树的根基。如果就是想救活,那易如反掌,但是想要保住武道则是难上加难。陈升略微思索之后,便开始在其任督二脉上插入银针。他心中有把握。“停手,停手啊!”“你这是在干嘛,这是在杀人,杀人啊!”一直看的津津有味的黑鹤,突然间脸色大变整个人如同弹簧跳了起来。任督二脉那可是一个人的命门,还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