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眼泪就跟珍珠断线般的滚滚而落,柔弱又无力的说道:“阿玛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左右女儿是阿玛的女儿,这一身骨血还回去也无妨,但实在不必牵扯德妃娘娘。”
觉罗氏也跟着解释道:“之前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连了宗,德妃娘娘慈爱给的赏赐罢了,怎么就扯进一番阴谋诡计中了?”
柔则一番诡辩,大胖橘眉眼间有了几分动摇,毕竟要一个人承认他被亲娘恨到骨子里还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与之相比,他更愿意相信柔则和觉罗氏的解释。
费扬古对此没有任何的反驳,直接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的和大家描述了起来:“乌雅家和乌拉那拉家确实连宗了,那段时间德妃还想娶乌拉那拉家的嫡女为四福晋,但柔则一心奔着的就是东宫那位,怎么肯嫁给一个平平无奇的四阿哥?”
“所以那段时日乌拉那拉家迅速的给柔则定下了未婚夫,但就是一直久久的不成亲,而后将宜修为侧福晋给送了出去。”
“可没想到后来东宫之位日渐不稳,反倒是四阿哥一跃成为了四贝勒,而宜修更是被他许下承诺,只要生下长子就扶她为嫡福晋。”
“这下柔则和那毒妇可不就动了心,再去和德妃一商量,这未出嫁的姐姐就来到府上照顾已有身孕的庶妹,然后照顾着照顾着就把庶妹的夫君和嫡福晋的位子都给抢走了。”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难听了,或者说,仅仅只是作为旁观者听着这细微的讲述,众人都觉得拳头邦硬,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更何况是作为当事人,眼看着宜修是如何一飞冲天的王府老人有几分明白对方是怎么迅速崛起的了。
被当成踏脚石一样的踩到泥地里,还不被放过,谁都会被逼急了的!
打从被揭露开始,都一直保持着一种游刃有余的态度的觉罗氏都被激怒了,之前费扬古对于只有两个女儿的事不闻不问,其中有几分是因为没拿住觉罗氏的把柄,有几分是因为她的家世,但更多的是出于对她的感情。
毕竟在他看来,一切都是出于对方的嫉妒嘛,这是对自己有真感情呀,所以才打小就漠视宜修的遭遇,甚至乐在其中的享受着出身高贵,容貌绝美的福晋对自己的一片痴情。
长日久的觉罗氏自认为能够拿捏得了费扬古,却不知道男人心狠起来比她所想的无情多了,这话简直是生怕别人不想歪一样,把妹妹姐夫这样的词都给说了出来。
自己唯一的女儿数次编排,要不是力气小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觉罗氏只恨不得和费扬古同归于尽。
恨得牙根痒痒,嘴里的话也不留情:“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拆穿,让你一辈子当个绿毛龟,一生的家业全部交给一个外人,何苦替你撕开真相。”
几分嘴硬几分服软,出身高贵的大家格格使起这一套来威力加倍,费扬古也最吃这一套,但现在,呵呵!说的仿佛如今他一辈子攒下的家业不用给外人一样。